了。
“那赵川醒了吗?”褚太后的话带着寒意。
“已经醒了,要叫他过来吗?”说话的太监似乎并不是褚太后熟悉的贴身太监,因为那个人现在已经被软禁,等待发落,褚蒜子怀疑是贴身太监泄露了消息。
“不必,你引路吧,我去看看他。”
身边没有带一个护卫,褚太后跟着这位不太熟悉的太监,向赵川所在的偏殿偏房走去。
此时乌衣巷的王家又是另外一副情景。
得到了灰原肾宝的王羲之,立刻就急不可耐的回房间,郗璇还在睡觉,王羲之立刻服了药,拉下蚊帐,很快房间里就传来让人心颤的呻吟声。
吃了药的王羲之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越战越勇。
郗璇本来是对自己丈夫一大早就干这种荒唐事很不满,但做着做着,慢慢身体就舒展开来,魂就慢慢飞到天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王家的葫芦娃全都起床了,面色古怪的在父母门外听着那要把房子都拆掉的巨大动静,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个,大哥,今天咱们不是要去伯父家吗?”
王凝之问王玄之道。
王羲之的堂兄弟王劭,乃是东阳(今浙江金华)太守,掌管一郡军政民政。此次参加完兰亭雅会,王羲之留下了《兰亭序》这幅流传千古的字画,想去堂兄那里炫耀一下。
顺便商议一件事关北伐的大事。
桓温北伐箭在弦上,不仅谢家想参与,王家也想分一杯羹,但苦于所处位置离前线较远,出兵实在是有所不便。王羲之这次去就是为了此事。
为什么父母不在家准备,反而一大早的就开始做那种事?
王凝之颇有一些不解。
“你们都去准备吧,这次孟姜都要去,父亲是想在伯父那里给我们壮声势呢,兰亭游园的许多诗篇都是我们誊写的,父亲是想借着这股东风,让咱们好好风光一下。”
士族要做官,主要是刷声望,然后拼爹。
拼爹其实就是敲门砖,大家的爹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刷声望就变得举足轻重起来。王羲之现在也是慢慢在给儿子们铺路了。
很久之后,王羲之在房里终于很舒爽的来了一发,夫妻两人很久都没这么尽兴了。
“逸少,孩儿们要在门外笑话了。”郗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老夫老妻情到浓时,干出的事情是没有底线的,郗璇觉得自己刚才跟勾栏里的那些卖笑小娘没什么太大差别。
“哈哈,那几个小兔崽子,我不跟你人伦,他们几个是怎么出来的。哎呀,得快一点起来了,今天要去敬伦(王劭的表字)家呢。”
“要去那么远吗?这一去一来至少得三天时间呢?”郗璇感觉有点奇怪,这件事丈夫之前一直没跟自己说。
“在兰亭的时候,咱们家出了不少风头,这次敬伦家来了不少人,咱们啊,也该跟凝之他们铺铺路了。将来我们不会再住乌衣巷了,我打算以后定居会稽,这建康城实在是不太平。”
郗璇是个贤内助,自然知道王羲之说的是什么意思。
建康水实在太深了,各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世家,皇权合作又斗争,这里就是舞台,赌桌和战场。
王羲之只是跟着司马昱在建康做官(名义上王羲之是司马昱的臣属),但他并不是王家官做得最大的。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王羲之自认为自己扛不起琅琊王氏的大旗,也没必要自己扛。
会稽附近自家亲戚很多,熟人更多,乃是适合休养生息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