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问道:“有何不一样?”
“有些人嘴上说不在乎名利,但实际上却是当做命一样,比如我爹那样的人。
但在兰亭园里,我发现你作诗那么多篇,受到众人称赞,却也没感觉到什么喜悦之情,或者说你对这个根本就不怎么在意。”
卧了个槽的,这小娘感知敏锐!赵川不禁在心里嘀咕。
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都是唐诗宋词,就算别人不知道,赵川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快感呢?
他丝毫体会不到文人墨客那种偶然拾到瑰宝的喜悦感,一切仅仅是应付而已。他给谢道韫写诗,就像是给对方买个冰激凌一样的感觉,丝毫体会不到这些东西在对方心中有多大的分量。
比如王羲之现在就像是傻了一样,在底层的船舱里欣赏自己的佳作《兰亭序》,连饭都没有吃。
赵川那种崽卖爷田的疏离感,稍微对他上点心的人就能感觉得出来。
“其实我只是个棋子罢了,努力在挣脱棋盘,却依旧还在局里面。进去吧,夜晚天凉。”
赵川不想跟王孟姜多说什么,言多必失,他现在满心都是京口那里的事情。
王孟姜脸上明显露出失落的表情,似乎还想跟赵川多说几句话,不过最后还是乖巧的嗯了一声。
她那几个哥哥都在船舱里面,进去之后就不能随意跟赵川说话了。
近在咫尺的东山谢安竹楼里,谢道韫做的菜已经被谢安撤下去倒掉,换上了孙绰白天在兰亭准备的酒菜。
“来道韫,喝一点菊花酒,很清雅的。”
谢道韫不比王孟姜,她是会喝酒的,会写诗的人一般都会喝酒,有时候喝了酒才会有灵感。
两人轻轻的走了一个,小喝了一口,都感觉很惬意。
孙绰为了游园准备的高级货,自然是滋味不错。
谢道韫很久没有坐下来安静的跟谢安聊天了。她最近心在谁身上,明眼人一看便知。
“道韫,赵川此人,你觉得如何。”
谢安随意的问道。
谢道韫连忙吃了一口菜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好,好啊,挺好的。”
“这一路都是他伺候你吃?给你下厨做菜?”
谢安看着态度扭捏的谢道韫,疑惑的问道。
赵川伺候自己侄女好像很殷勤,但他似乎也挺规矩的,这种男人,有点看不透啊。
“是,叔父。”
谢道韫很奇怪为何谢安会这样问,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
“衣服都是他给你洗的?”
谢安问的问题已经越来越涉及隐私。
“是,是的。”
谢道韫不好意思低下头,她是世家的大小姐,自然不会去做这些事情。而赵川显然没什么顾忌,这些事情都是顺手为之。
自从第一次让他洗衣服之后,到后来好像也没什么顾忌了。谢道韫发现自己跟赵川的关系虽然没有突破男女之防,但一切都是朝着“老夫老妻”这个方向在发展。
而且好像自己老是被他伺候,现在对方人一不在,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还为你做过什么亲密的事没有?想一想,好好的说!”
谢安的语气和表情很严肃,让谢道韫有点害怕。
“他给我写过很多诗。”
“就是那本南柯诗集?”
“嗯。”
“还有什么更私密的事情没有?”
“他,他,他还帮我洗过脚。”
谢道韫急的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