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见状,虽然有些不悦不过却也不会和这等阉人计较。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起这间偏殿。说是偏殿,却远胜于一般的楼宇。无论是装饰还是各种漆器文玩的摆放,都透露着寻常人家不可能有的底蕴与气度。
李沐白慢慢踱步到摆在偏殿东面的书桌前,这上面多是些以前在此等候的官员些闲来无聊写的一些闲话,而后被负责打理的太监整理成册放置于此。
李沐白拿起最上面一本,随手翻阅了起来。里面的内容十分驳杂,有暗抒不满的、有恭维拍马的,其中还多伴有一些杂谈,不必那些流传在坊间的轶事来的无趣。
而就在李沐白翻阅间,一张未装订好的纸张掉落在地。
李沐白将那纸张拾起,打量了一番。《上表道者尊》,这是一篇关于对“道”解析的文章,全文都在试图描述请何谓“道”。可是当李沐白将整章看完后却有些不敢恭维,虽然全文对道的描述很有道理,从日出到日落,从有到无。可是这里面的道却太过具象化了,其中对道的追求也太过狂热,倒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李沐白想到以前的一位骑牛的老者对道的看法,摇了摇头从旁拿起了纸笔写道:“《道注》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常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写完后,李沐白低下头轻轻吹干纸张上的墨汁。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而后将这盗版改名后的《道注》连同之前的《上表道者尊》一起折好放回了书桌上的那堆杂谈册中。
李沐白写着些并非是想显摆什么,连同之前在风月楼的吟的那首《蝶恋花》。他其实无非是想要趁自己还能记住这些东西的时候,将这些东西都留下来,这些前任的瑰宝无论何时都该流传下去,不该断在自己这。所以他才会写下这篇《道经》的开章,留待他人发现,留待这九州有人可延伸出他的思想,这也算是自己给九州大陆交的房租吧。
而就在这时,一股浑厚的男声从偏殿外传来:“臣,雄如之,携逆子雄十八叩见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