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风月馆一事,还未定断,他还不能走。”吕德带着袁书白走进监牢,刚好听见雄十八阻止赵进的话。
西市口衙门监牢的过道并不算长的,吕德走在半途听了里面雄十八的话后,便远远笑道:“雄少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牢房之内,听了过道传来的声音,雄十八并却未听出是何人,有些疑惑的皱眉回过头。
而当吕德在袁书白陪同下出现在牢房门口时,最先反应过来的却还是赵进。
只见赵进面色有些惊讶,转而立马恭恭敬敬的迎上前,作揖道:“吕公公,您怎么来了?”
吕德露出和善的笑容,询问道:“赵总管也在啊,小王爷可好了些?”
赵进听后,露出一副愁容,叹息道:“嗨,小王爷他还是未曾醒来。为了这事王爷都几天为用膳了,我今天来这也是为了小王爷的事儿。”
吕德微笑着对赵进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近来也常问起小王爷的事,你呀也回去告诉献王他老人家,莫要太急了,总会有法子的。”
赵进听了吕德的话,躬身点头道:“诶,回府后我自会将吕公公的话带到。”
吕德又是笑了笑,然后在袁书白的搀扶下走到雄十八面前。
“吕公公,您来这是?”面对大明朝和明世宗最亲近的吕德,雄十八也将他的锐气收了起来,赶上前问候道。
吕德看了眼雄十八摇摇头,叹息着反问道:“雄少将军你不是该在禁卫军营当值,怎会在此地出现?”
听了吕德的话,雄十八本想做个解释,可是想了半天却还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一时楞在原地。
见状,吕德又是摇摇头,转过话题:“近日都未曾见到雄太傅去宫里了,听闻是身体有恙。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雄十八未想到吕德会突然问起自己的父亲,不过却还是小心的回答道:“因近来季节交替,家父偶有风寒。”
吕德听了雄十八的话,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雄少将军更应该躲在家中陪着父亲,而不是在外闲逛,让家人担心。”
吕德完全是一幅教训后辈的口吻,可是雄十八却不敢有何不悦,连连点头。
吕德说完后,也没再有过多的言语,而是又环顾整个牢房,问道:“李沐白,是哪个?”
没想到还会提及到自己,李沐白大感意外。哪怕是远在浮梁县,关于吕德这位明世宗身边最大的宠臣的传闻也是不断的,更多的是一些被有心人妖魔化的故事。出于好奇,李沐白不由得抬眼朝吕德望去。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李沐白仿若感到一阵气压袭来,胸口都有些发闷。吕德的眼神远比一般的老人要深邃,从吕德的眼中李沐白感觉到了一整压迫感。这种感觉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不过李沐白却十分肯定它的存在。
“修道高手。”李沐白第一时间便在心中做了判断,那种感觉他只有在张道陵身上察觉过,虽然相较于张道陵还有所不及但也远胜自己。
李沐白压低了眼睑,缓缓走出来站到吕德面前,说道:“我便是李沐白了,不知吕公公找我何意?”
见李沐白站了出来,吕德不由得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又对旁人说道:“江南来的那个叫谢文斌的呢?”
谢文斌本以为大家已经将他忘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颤颤巍巍的走了上前,回应道:“在下谢文斌,吕公公还请吩咐。”
吕德瞟了谢文斌一眼,说道:“既然都在了,那更好了。陛下有旨意,西市口主事毛子文接旨。”
毛子文从未想过有一天明世宗会给自己降下什么旨意,在听到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