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你有没有想过，藏下你的身份，就做一个普通人。”看着复选赛的录像，陆之琰冷不丁地问道。
莫白侧目，道：“想过。但是我如果想继续研究灵控，最后还是要借助回魂塔的力量。”
陆之琰之前很少和莫白这样聊天，有些不知道如何措辞，道：“对您来说，研究灵控有这么重要么？”
这话问住了莫白，他回神盯着屏幕，缓缓道：“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我只能说，这是我存在的意义，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和记忆中爱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莫老师不太一样，从不知道这些事对莫老师这么重要。
“是您的责任感么？”
“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有责任感的前提是有能力。我上辈子研究了十几年，也没有研究出一点有用的东西。”莫白的语气里没有自嘲也听不出怨恨，只是平淡地，说出这些。“只是我想知道，我究竟和别人不同在哪。”
“那如果您都做不到，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做到了。”
“大家都去做，肯定会有人做到的。但如果没人去做，就肯定做不到。”
“那……您是因为对回魂塔失望了才……”
看陆之琰的表情，莫白抬眉，道：“是莱茵让你问的？”
“不是不是。”陆之琰连忙否认，道：“是我们都很好奇，不对，是我好奇。”
“你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莫白开起玩笑。
“真是我自己好奇！”陆之琰欲哭无泪。
复选赛的录像很快就看完了，艾雅那边也传来了讯息，可以去吃饭了。
那边的小糊涂蛋可不会想这么多，自然也没什么烦恼。
要非说烦恼，那就是自己能不能留在机体班，还有能不能再见到艾雅。
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去找招待楼的时候，何跳跳还暗自庆幸艾雅有路痴这么可爱的小毛病，走得再慢点就好了。
找到位置的时候，陆之琰和莫白都已经在了。
“你就是何跳跳吧，我是陆之琰。昨天的碰面有些偶然，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我知道你。”何跳跳连忙也伸出手。
“不用这么紧张，莫老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陆之琰回头看了眼莫白，笑道。
“也是我的朋友。”艾雅提起嘴角，推着两人走进这一层的正厅，道：“莫老师该饿了，坐下再说吧。”
这一桌子，全是明月国的口味。进去之后，何跳跳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一些。小糊涂蛋的本质就显露出来了，实际的年龄何跳跳最小，陆之琰今年二十一，艾雅二十，莫白实际年龄更是奔三了，虽然身体的年龄变回了十七岁。
尤其莫白前世也是一直比同龄人心智更成熟些，看待何跳跳跟看待小时候的莱茵一样，有时候都像是自己学生了。就是这个小糊涂蛋没什么做学生的自觉，说不定什么时间还觉得自己是老大。
但是小糊涂蛋还是很懂事的，吃饭的时候时不时还能接上几句话，没只顾着低头吃。
“莫老师明天是要去三期报名吧，那我们可能会在一个班上。”陆之琰道。
“嗯，这一期的老师是谁公布了么？”
“还没有，不过据说可能是蒙杉。”
“他啊，技术水平还可以，教你们够用了。”
嘴里吃着东西的何跳跳不知道接什么了，这又是人家圈子里的。
“蒙教练要是知道自己被您夸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