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克兰群岛,整个跳岩企鹅群都在下蛋。跳岩企鹅下两颗蛋,第一颗比第二颗小些。小一些的蛋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第一颗蛋通常会被捕食者夺走。捕食者多为贼鸥。强盗的战争策略很简单,突然袭击,乘乱火中取栗。企鹅群马上进入全面戒备,准备防御。它们用尖利的喙,筑起无法攻克的企鹅堡垒;贼鸥已经没了偷袭的优势,便就此收手。企鹅群团结一致击退了贼鸥,艾米的两颗蛋都得以幸存。
现在,跳岩企鹅群是时候换班了。上岸两周后,雌性跳岩企鹅通常要出海,它们将孵蛋的重任交给公企鹅。但有些年轻的妈妈觉得这是个坏主意,它们需要苦口婆心的劝导,“亲爱的,别管孩子了,还有我呢!你也得吃饭是不是?快去下海捕鱼吧,吃饱了回来换班。”尽管公企鹅拉菲不屈不挠地一边劝说,一边要挤走艾米,但母企鹅依旧巍然不动,因为它不想下海消暑,也舍不得自己辛苦拉下来的宝贝。当推挤变成夫妻缠斗,艾米体力虚弱不堪时,它冷静下来远眺大海,倾听大海的声音。来自大海的呼唤终于还是赢了,毕竟艾米已经两周没有进食了,欲望战胜了感情,它现在疯狂地渴望下海捕食。这次捕食干系重大,只许成功不容失败,因为它回来时有新生命正嗷嗷待哺。
在北方的巴塔哥尼亚海岸,麦氏环企鹅在海岸沙丘上找到栖身地之后,它们也开始孵化小企鹅。生长在沙丘的灌木为企鹅们提供庇护和阴凉,还有食物。这种植物遍及全世界,它们长着厚厚的防水性细胞膜,保护它们不受干旱天气的影响;此外,它们的叶子多肉能够储存水分。事实上,它们和生长在内陆沙漠中的植物有着许多共同之处,这些植物中躲藏着小小的、隐蔽的动物。在热带地区,一些种类的螃蟹在灌木下挖洞居住,只有在繁殖的时候才会返回海里,生下一堆的孩子。这些真正意义上的陆蟹,在生长在海岸的植被当中寻找食物,它们把家建在植物固定着的沙丘当中。在靠近海水的地方环境有所不同,在这里食草动物比较少见,这是因为很少有植物生长在海岸上,也没有植物能生长在超过高潮水位线的地方,这里只有沙子。不过,海滩上这些沙子和沙丘来自于何方?海滩上的沙子,是海浪拍击沿岸岩石碎片剥落所形成的。海浪卷起岩石碎片,与悬崖峭壁一次又一次撞击,经过这一漫长的过程,岩石碎片逐渐被磨小,最后变成沙子。在有些地区海滩上的沙子中含有大量的贝壳、蜗牛和珊瑚碎片,只有在满潮或者出现强烈风暴时,海滩高处才会被海水淹没,而这些沙滩就成为海狮和象海豹最受青睐的繁殖地。
阿根廷南部的瓦尔德斯半岛也是巴塔哥尼亚的一部分,这片海岸十分崎岖,陆地支离破碎地延伸进大西洋,海浪猛烈拍打海岸,直面吹过开阔平原的风。这里的生命就如同这块陆地,既粗糙又美妙,自然选择使得生物已经适应每一处生态环境,包括那些无比陡峭的悬崖。但它们必须和自然搏斗,而且还要此竞争。贻贝是在潮间带生存的主要生物,其干货制品就是赫赫有名的“淡菜”,中国吃货一定很熟悉它。在这一区域,潮汐发挥着比海浪更为重要的作用,定居于这一区域的生物,在潮汐涨落的交替中生存,它们每天会在水下和水面,各自度过十到十二个小时。数以千计的贻贝个体组成巨大的群落,依附于岩石之上,和所有贝类一样,它们通过过滤海水中的物质取食。鹅颈藤壶的生活与贻贝相似,它们永久性依附于岩石之上。但是它们需要更大的湿度,因此它们选择居住在海浪更加汹涌的区域,这样它们就可以经常受到海水的冲刷,从而从海水中滤取更多的食物。鹅颈藤壶通常组成密集的群落,以便与遍布岩石表面的软体动物和海藻,争夺生存之地。鹅颈藤壶在中国被称为狗爪螺,又名海鸡脚,有“来自地狱的海鲜”之称,是西班牙以及其他欧洲人都为之疯狂的美食。由于经常受到包括人类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