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亦纷纷发出了赞叹声,眼睛里满是倾慕、崇拜。而百里昂却是神色复杂,一脸郁结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忽然场外传来了破风之声,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褐色短打的少年,在小道儿上远远地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挥舞着一根扁担,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地耍着一套……剑法。
虽然没有记得太清,但是这既视感……分明就是刚才百里琅所演示的那套剑法!
自从百里长歌觉醒失败,从天才沦为废物以后,便是族里群嘲的对象。可是如今,让他们犯难的剑法,却在一个废物的手里耍出来了,且看他那动作之流畅,之随意!
这这这……这分明就是在打在场众人的脸嘛!
百里昂的脸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其他人看向长歌的眼神亦皆是不善。
而千代胜雪的眼眸中闪过了有些微的讶异,之后便是低下头去,嘴角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但是百里琅,看着那恣意舞剑……呃扁担的身影,心下却是微微一震——世间剑法,皆有其神,亦有其形。
神为上,而形为下。
形者,人人得而观之。但要取其神,明其意,非具有灵脉,可通天地之灵者方可为之。
而长歌此套剑法,神形皆备,那根本不像是一个绝脉之人所能感悟的剑意!
百里琅的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在他看来,百里长歌,不像是一个绝脉之人,而更像是一只困在枷锁之中的困兽,但仍免不了其锋芒!
看着那个扛着扁担离去的少年,他一时心下五味陈杂。那个孤独的背影,不期然间似乎与记忆里的那个逐渐模糊消逝的背影相重合。
一瞬间气血冲脑,脱口而出:“百……百里长屠!!!”
……
长歌身形一顿,暗道一声糟糕,难得看到这样一套撩动他心弦的剑法,情不自禁就舞起来了。偷看就算了,还舞起来了……
偷师是武学大忌,但谁让百里琅一言不和就舞起来了呢?一点都不注意场合。
谁让他随随便便看一眼就记住了呢?他自个儿也很无奈啊。
谁让他一时手痒就……好吧这个就怪不得别人了。
百里长歌一时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不过……百里长屠?
那是谁?口误吗?
百里长歌转过身来,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那剑法究竟是怎么回事?百里琅决心探究一番,于是喝道:“百里……呃长歌,你给我过来。”
“哦。”长歌走了过去,打了个哈哈,“啊哈哈哈……”正想说一点今天天气真好啊之类的,百里琅一个瞪眼,长歌登时身体一僵,立时挺胸收腹提臀行了个礼,恭敬道:“七长老有何吩咐?”
百里琅眉梢一挑,心想:很上道嘛小子,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就知道服软了,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而且,早知道他这么好治,当初就该同意他的请求收他为徒,好歹跪了仨月,也算是心诚可鉴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百里昂却是眼见百里长歌被抓住了把柄,十分的幸灾乐祸,说道:“师父!按族规,非族学子弟而偷师族内秘传功法者,当废去修为,逐出我百里氏!”
“干什么啊上纲上线的?”百里琅掏了掏耳朵,瞅了眼百里长歌,埋汰道:“再说他有什么修为好给你废的?”
“师……师父!”百里昂见势不对,立马高叫道:“法理不可废啊!”
“嘶……”百里琅登时火大,揪着百里昂的耳朵骂道:“我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