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有门道!”
其实不用刘启超提醒,陈昼锦也已经知道情况不大对劲,他悬在腰间的平安铃疯狂作响,以至于不得不用灵符贴在上面,让它不再有动静。
“我先探探情况。”陈昼锦小心翼翼地用桃木剑去挑开大门,不料那扇满是虫眼的木门居然自己打开了。此时在两人面前的破屋,如同一个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择人而噬的狰狞巨兽。
在两人的天眼中,这栋破宅子弥漫着浓郁的死气和怨气,这绝对不是一个长期被人居住的民宅能有的情况。
“贾先生,你在家吗?”尽管知道贾鹏符很可能已经死去,可刘启超还是高呼着他的名字,缓缓走入这栋破宅子。
之前来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留意整栋宅子的内部布置,现如今危机重重,反而让刘启超能静下心来仔细观察。
由于贾先生的家位于贫民窟,所以这栋民宅狭窄破败得厉害。黄泥筑成的墙壁上满是蜈蚣般的缝隙,微微透出一丝光线。屋顶虽说不单是茅草,也有部分瓦片覆盖,可却是东边一个窟窿,西边一个窟窿。隔着这些破洞,刘启超可以清楚地看到灰蒙蒙的天空。
靠门的房间正中有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个粗瓷茶壶和一个茶杯,茶杯中还残留着不知是水还是酒的透明液体。桌面落了一层灰,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刘启超用手指蘸了点茶杯里的液体,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发觉并无任何气味,接着又放到嘴里尝了下,这才确定就是普通的白水。不过从味道上来看,至少已经放置了一旬以上。
“嘎吱——”木门忽然无风而动,在没有人操纵的情况下狠狠地自己关上。
不过这并没有吓到两人,陈昼锦自小学道,与族人四处游历,比这更恐怖更诡异的情况不知遇到过多少,对他而言,这简直就是老掉牙的吓人手法。比如忽然关上的门窗,无故移动的家具,若有若无的鬼吟,四处闪烁的鬼影。都是邪祟吓人的惯用手法。
而刘启超虽说半路出家,可也是经常被吴老道隔三差五赶到坟地过夜的主。这些年随吴老道下山做法事,捉鬼降妖,也见识了不少怪诞之物,这胆识自然也是不差。
陈昼锦冷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内室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你们两个怎么才回来,白云山打探的如何?”
刘启超和陈昼锦面面相觑,刚才这一声和之前贾鹏符的声音完全一样,难道他还活着?不对啊,进来之前自己和陈昼锦用天眼探查过整栋屋子,没有活人的气息啊。
难道……
陈昼锦朝着刘启超丢去一个眼神,自己则清清嗓子说道:“是啊,我们去白云山看过邱兰儿的墓了,她果然在那儿。”
刘启超一个箭步冲进内室,只见贾先生依旧穿着那身油腻的半旧青衫,坐在床边的靠椅上,微微低垂着头,似乎在闭门养神。
“贾先生?”刘启超连连呼唤着贾先生的名字,同时谨慎地朝着他移步,一只手早已握紧葬天的刀柄。
贾先生毫无反应,依旧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气氛颇有些压抑,直到刘启超走到贾先生身边,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贾……”刘启超刚想出声,却发现贾先生嘴角有些许血迹,而且颜色早已变得紫黑,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陈昼锦也发觉不对,抢步上来按了按贾先生的脉,旋即摇了摇头,“没一点脉象,看样子死了不止一旬。”
他的话音未落,贾先生浑身忽然浮现出无数红色的细痕,旋即鲜血四溅,他整个人如同被乱刀砍中,化为无数尸块。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