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面具,目光灼灼的盯着谢青,开口问道:“如果等下会有很大的危机,而且对方背景深厚,公子会不会出手帮我们?”
“不会!”谢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陆象山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昨晚不是都出过手了吗,今天还矜持什么,不过这花也不好说出来,他温和笑道:“那就是贫道冒昧了。”
谢青呵呵一笑,“以你的实力,还需要我帮你吗?”
陆象山笑了出来,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情况不一样啊,我本以为我自己能够独自渡过难关,想必公子也看出来了,我受了点伤,如今的我,虽不惧那些小鱼小虾,但蚁多咬死象,更何况还是一头重伤的大象。”陆象山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谢青,说道:“鲤鱼会招惹的仇家太多了,谁知道等等会不会冒出个王晓之类的人出来,有些人不出手还好说,我昨夜得到密报,我们这一队已经被盯上了,还有那些不久前出发的商队也被盯上了。”
“我会在下一城那里离开,我要去别的地方走走。”谢青突然开口说道。既然要在下一个城池那里离开,那么必要时帮帮他们也无妨。
陆象山大喜,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相貌,一眼直通气象,然后闭目掐指,睁眼后缓缓说道:“此时此地,公子的恩情贫道无力偿还,但贫道为公子算了一卦,你我缘分未尽,他日可再次相见,到那时,贫道必将厚报公子。”
这一卦,早在昨夜就已算好,只是这所谓厚报,有些沉重。
陆象山也不再说话,小心贴好面具后,下了马车。下了马车之后,陆象山余光一瞥,正好看到了许乾骑马来到这里,当初选择鲤鱼会,除了帮主邹江峰是这片地儿的好手之外,许乾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许乾为鲤鱼会里里外外忙活了近二十年,明里暗里树立的敌人数都数不过来,邹江峰也并未在许乾的安全问题上付出多大心力,只是许乾一个人用一柄剑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仇人,或残酷或平静的杀死那些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没有小心翼翼,这也让他的仇人感到不悦与不安。
许乾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他自己有自己的原因,有的是阻碍了鲤鱼会发展的,有的是为恶一方,欺压乡亲们的,也有一些是暗中接下的私活,刺杀一些官府人员,这种疯狂树敌的行为,一般人避之不及,可许乾依旧如此,而且在这晚年时候还过得挺滋润,他的名字,甚至还传到了陆象山东家的耳里,所以他们才会选择一个鲤鱼会,一个饱受官府打压的江湖帮派。
陆象山一面想着,一面快步向小主子所在的马车走去,一路上有人骑在马上跟他打招呼的,他也只是微微点头,一副有急事的模样。
入了行在第三位的马车,里面早有人泡好了茶。陆象山端起来喝了一口,没有说什么话,那双神光内蕴的眸子只是盯着面前与他此时一模一样的男子出神,他忽然开口问道:“前方都是山,如果有人在里面埋伏,我们该怎么办?逃还是战?”
男子笑了笑,“战,我父亲当年率三万黑风骑千里驰援,奇袭夫怀,深入敌境,连克四镇,所面临的危险比我还大,尚且不惧,身为他的儿子,我怎么会因此后退?”
陆象山平静地笑了一声,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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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乾刚要进到谢青车厢,却听到车队前方传来一阵喊叫,似是在叫众人停下,前方的路堵塞住了,许乾立刻转身吩咐道:“长生,你先往前去看看,我去喊上谢公子,千万要小心,这次可不好对付。”
当谢青苏疾公孙海三人来到前方,见到邹沐时,所看到诡异一幕,前方一片的山林古木尽皆折断,地上起起伏伏,高低不定,洒满了血液,约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