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海一直坐在床边翻着那本书,一坐便是坐到深夜。当谢青破窗而入出现在房间,手里拿着一把带鞘的剑时,公孙海便合上了手中的书。
那把剑显然是谢青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因为剑柄上还有明显的血迹。站起身的公孙海即便对于谢青的遭遇早有猜想,但真的见到谢青时,仍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谢青抛下剑后,抬头望向公孙海,看到他单手持书,谢青笑道:“哟,你还真有雅兴,这时候了还在看书……”
公孙海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语,抬步前去,心中除了震惊还有化不开的疑惑,谢青究竟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谢青背后,一片鲜血淋漓,最后的那两剑,几乎要刺断他的脊柱。
客栈的小房间内,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仿佛永远也化不开,公孙海脸色不变的轻轻给谢青处理背后的伤口,谢青则光着上身,趴在床上,后背部位血肉模糊,看不清本来面目。
仿佛是在鬼门关逛了一圈才回来的谢青舒了口气,幸好没有死。谢青微微移了下身体,换了个趴着更舒服的位置,眯着眼说道:“死不了,死不了,先前那一剑若是再深一点便死了,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我,现在嘛,养养就行了。”
公孙海瞥了一眼谢青,没好气道:“死不了是死不了,可这也不是养养就能过去的,伤口上的剑气你自己处理……你安静地趴着,不要动!我先下去打盆水来。”
很快,公孙海就端了盆水上来,谢青这时脸色有些阴沉,不待公孙海开口就说道:“今天也真是倒霉,打了小的来老的,打了老的那小的要死不死的进入了宗师境界,害得我又回去给他加了一剑,结果他居然不要命一样给了我一剑,结果那老的也赶上来了,两个人一起给了我一剑。我硬接了这一剑就想跑了,结果没想到那老的当头一剑截断了我的气机,然后那小的一剑得手,若是一般人可就要被这一剑当场刺碎脊柱,但可惜的是我不是一般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见我没死,他们就冲上来想要再给我一剑,我这下真的只能跑了,我带着他们绕了七八百里,最后凭着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气转身送了他们一剑。那老的见势不妙就抱着那小的几个跳跃,瞬间就没了身影,跑是跑了,不过那家伙的剑也被我留了下来。”说着,谢青心神一动,气机牵引之下,那把开始被他抛在地上的长剑微微嗡鸣,然后突然拔出一半便没有了动静,谢青苦笑一声,这伤势还是有点重啊,连最简单的御剑都不行了。谢青的心头猛然沉了下去,这时机,若是白殊那边的人追来,那可是插翅难逃,没有活路,只能等死了。
公孙海微微瞥了一眼那把剑,笑道:“谢大宗师,怎么样,你这伤算不算皮外伤?”
谢青听得出来公孙海话中的嘲笑意味,他苦笑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伤口已经结痂,痊愈的速度看起来非常惊人。虽然还没有大宗师的体魄,但比起寻常宗师来,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谢青看了一眼窗外,思索了一下,平静地说道:“公孙,你先去外面等一下,这剑气不除去的话,可是令人心里很不好受啊。”
公孙海轻嗯一声,拿起那本书就走了出去。
谢青心神沉静,微微低头,感知中,自己的后背上有丝丝剑气与肉体纠缠,如附骨之疽阻隔了自己与天地之间的冥冥联系,那种缺少了源头的感觉,让谢青心中很不好受。
谢青的真气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后背处的剑气,却发现,剑气根本不止于后背伤口处,以后背剑伤处为中心,附近的几条经脉之中全是剑气,这一发现让谢青的心如沉谷底。
这些剑气,既是那位老人留下的,也是天剑宗可断宗师气机“心之所向,剑之所指”秘法绝学,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