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善于人情世故的人,在他的治理下,天剑宗奠定了江湖五大派之名。完整的天剑宗也在他手中形成。薛思鱼令天剑宗分设东西南北四宗,亦有东西南北四剑主,四位剑主各掌一式剑法,合在一起则为江山剑法。天剑主则必须习得江山剑法,否则四剑主便不承认其天剑主之名。”公孙海缓缓说道,不夹杂丝毫感情,“薛思鱼去世后,其大弟子田林继承了天剑主之位。田林认为天剑宗的制度不完善,于是他发挥沈万里‘善者赏,恶者罚’的言论,提出了‘人性皆恶,惟杀能止’的观点,这一观点也被其创立的刑堂奉为行事准则,如今的堂主叶千便是这一准则的代表人物。”
讲到这里,公孙海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自田林暴毙之后,这天剑宗啊,就开始变了。派系之争是江湖门派所不能避免的,可天剑宗的派系之争简直是令人发指。为了夺得更多的资源,打压对手,居然派人屠村,诬陷是他人所为,如此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但这又如何?证据没有,证人没有,谁能肯定?也只好把被诬陷的那位送去官府,听凭审判。刑堂啊,也是这样。这还只是一种办法啊……”
谢青双目中杀意渐起,一字一句冷声道:“怕是魔道也不肯做出如此有伤天和的行径,这天剑宗,当真是好哇,难怪难怪,哼!那沈万里也不出来管管?”公孙海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狂热来,说道:“沈万里就在卸任之后的第三年就被生死不论谢大先生打伤了,也是他武艺高强,这才从谢大先生手下保得一命。其余大宗师也碍于门派之分,不能轻易动手,况且没有证据啊。”
谢青听了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口中似有些慌乱的结巴道:“这……这……这,这叫怎么回事!”公孙海叹了口气,道:“这天剑宗,怕是离覆灭不远咯!纵使沈万里养好了伤,破关而出,也阻挡不了这江湖大势。我看啊,天剑宗再不收敛,十五年内,江湖必定群起讨伐天剑宗。”谢青冷笑道:“怕不待十五年,便被别人屠了宗咯!”公孙海瞥他一眼,道:“除非谢大先生出手,否则有谁能独自屠宗?”谢青脸上忽然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哈哈大笑道:“天下能人何其之多。说不定某天就有人一怒而起,屠了那天剑宗,还那些死去之人一个公道!哈哈哈哈,不说这令人心烦的天剑宗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谢青话音刚落,他就一拍坛底,激起一小股酒来。只见那酒从空中划过,扑进了公孙海那原本用来盛汤的木碗,这还不算完。那酒落入木碗后,打了个急旋,从碗底沿着碗体绕了几个圈,把那些残留在碗上的汤、油等物裹进了酒中,然后那酒冲出木碗,仍有余力,朝着店门方向飞了个四五丈的样子,方才失去力量,落在了外面的泥土中。
见状,原本平静的公孙海猛地站起身来,一脸震惊的看向了谢青,就连那柜台后的老人也在此时猛地睁开了眼,死死的盯着谢青的侧脸。
谢青根本就不理会这二人的反常,他又大叫了一声“喝酒”,单手拍拍酒坛,激起了坛中之酒,平稳的落入碗中,将那木碗填了个半满。公孙海这时也回过神来,他沉默的坐了下来,放下古琴,用双手端起碗来,对着谢青示意,然后,公孙海一口喝干了碗中之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