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看到一道蓝色光芒划过,向着山下飞去。
他惊讶于白天竟然会看到流星,却没做多想,他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到一处树荫下,闭目休息起来。
天上蓝色光芒逐渐清晰,显出两道身影。
光芒中是两个面目清秀的青年,都身着一袭白袍,前方青年双手背后站于剑尖处,风吹起他的袖袍猎猎作响,一头长发在风中飞舞。他专心致志地御驶着飞剑,面容严肃,如临大敌。
身后的青年盘腿坐在剑柄处,一手撑脸,一手把玩着一柄和身下乘坐的一模一样的小剑,那小剑虽只有两寸左右,却显得精致非常。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孟钰师兄你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御驶飞剑,翱翔于天空啊?”
“师兄,你是第一次用飞剑带人吧?”
“师兄,用飞剑带人累不累?”
“师兄,你一个人御剑飞行能飞多久?”
“师兄……”
“住嘴,憋说话!”孟钰师兄忍无可忍,终于出声制止了没完没了的师弟。
“好的师兄!”
“师兄你为什么从下山来就不说话?”
“杨晓峰你再张嘴我就把你扔下去!”
孟钰师兄咬着牙威胁道。
杨晓峰吓得一下子闭上了嘴巴,他瞪着大眼望着一脸紧张严肃地师兄。师兄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孟钰有苦难言,早上他接到宗门任务,派他和师弟杨晓峰一起去附近打探一个小门派灵兽失踪的消息。于半个月前刚学会御剑飞行的孟钰为了节省时间,也存了在师弟面前秀一把的心思,大方的邀请杨晓峰和他共乘一剑,一同下山。很少有机会乘坐飞剑出行的杨晓峰自然受宠若惊,兴奋地爬上孟钰师兄的飞剑。孟钰于是后悔了。
用剑带人飞可太难了!
好像又回到了刚学飞剑那会,身上的压力数倍剧增,面前的空气中好似多了层层透明阻碍,每一口呼吸都是痛,御剑时必须时刻提着胸中的气劲,根本就张不开嘴说话,而杨晓峰那小子还在没完没了的问各种无聊的问题!
速度好慢啊。
好想把杨晓峰扔下去。
……
陈均睡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他猛然惊醒,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跑步任务,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沾染的泥土,就又开始了的漫长的奔跑。
这一路上,陈均发现身边变得越来越安静,一开始两旁树丛里还有一些鸟叫和虫鸣,逐渐地,这些声音都没了,到最后,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跑步时脚踏在地上的声音,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停下。
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声。
陈均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反常,他想回去,可又记起殷景堂的吩咐,师父说要一直向山上跑,遇到一条河,才能向回返。
可是河在哪?
这时,他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前方传来,是水流动的声音!
是那条河!
陈均眼看胜利就在眼前,暂时不去想起他的,一鼓作气就向着水流声奔去。
眼前是一条小河。
从左向右,缓缓地流淌着,延伸到两旁树林深处,河水清澈见底,一些有好看花纹的石头静静地卧在水流之中,河里没有鱼。
这河可真够窄的,陈均觉得自己只要卯足劲向前一跃,就能轻易越过这条河。
可是跑了一天,现在早没劲了,而且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