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藏在棺木里,我们逐个逐个搜!”
“万一…万一他跑上去了呢?”
“兵分两路!”
狱卒这才知晓陈悟真之前故意是弄出一番动静来转移注意力,因此分拨十人往外追,十人留在原地打开棺木搜探。
陈悟真不加理会,全神贯注放在棺木中,心道:“天下间这么多同名同姓的,海嗔叔叔才不会是这位前辈的逆子。”
他再将油灯往下挪,接着有蝇头小子写道:“逆子之罪有三。一是身入燃灯刹抛妻弃子。二是不习家传武技。三是与性空一干人等为伍,弃父不顾致使城主沦落奸贼之手。”
读到这一行字,陈悟真浑身一震:“真…真是海嗔叔叔的父亲!”
“哎!你们看,那个棺材有光!”
陈悟真为了让油灯顺利燃着,有意留了一条小缝隙。
不想烛火从缝中透出,于漆黑的地室之中尤其显眼,幸得初时混乱,众狱卒无暇留意。
后来分拨原地的十名狱卒开始认真摸棺搜查,当中一名狱卒就察觉到烛火亮光,却因惧怕不敢上前,惟有大声指点说道。
陈悟真听闻这位狱卒一言,即想马上出逃,却已来不及时,狱卒们早抽刀出鞘,围上这口棺木。
狱卒低声道:“我把盖板一推,你们九人只顾乱刀砍死。”
陈悟真心头一颤,轻轻取“凤掸”打算横档于身,等刀锋劈落时好有物可以招架。
不料棺材狭隘,取掸途中不小心敲到骨灰瓷盅,发出叮的一声。
那名发现烛光的狱卒即吓得一声尖叫,众狱卒本不觉掸子敲盅的声音有何可怕,但听人声尖叫,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往后一退。
“你叫什么?”
“我…我好像看到那种东西了。”
“呸!身为狱卒会怕这类东西?”
“那你干嘛这么大力抓我的手臂?”
陈悟真借众狱卒半信半疑的心理,便使掸子在骨灰盅处有节奏的敲打。
“凤掸”材料独特,非铁非铜,敲打瓷器发出叮叮之声极尖却不刺耳,与金属击碰之声不同,是以众狱卒有些忌惮。
“难不成…难不成还真有?”
“这样吧,我们分四个人守前门,五个人守后门。还有一个回去喊人,再带多些火折子来把这里照得亮堂。要是这小子真的还在,我要他好看!”
众狱卒心想如果陈悟真仍在地室,九人分别守住两个出口,他绝无出去的机会。
不在地室且让陈悟真逃脱的话,这个黑锅自然就由负责外出追寻的十人背负。横竖是赚,众人俱颔首赞同出策者。
陈悟真感觉到狱卒远离,即松下一口气,使烛火继续往下阅读。
只见下方棺主不再多言,乃是“炎日鞭法”的武技道理精要,便不欲多观,心道:“海嗔叔叔终身未娶人尽皆知,何来抛妻弃子?性空典座是天大的好人,与他为伍定是对的。你这个污蔑好人的坏父亲,当然不能帮你!”
旋即转念又想:“你骂海嗔叔叔是逆子不学家传武技,好,我这个外人就偏偏要偷学你的武技,教你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想到这处,立马提灯读之。
这套“炎日鞭法”如是初聚灵珠便学,纵然形神精要具备,灵气不足依旧等同提空瓶子上阵。
作者认为十五载修为时学最佳,既是考虑过瓶子与灵气的正好值,又遵循了早学的理念。
人的生命有限,普通没有真武那般以“黑夜极武”来迅速增加修为的技法,惟用有限的生命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