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打算小睡半个时辰再起身。岂料披被不久,门外就有人使劲敲门,咚咚大响,却不张声。他心想来者不善,朗声问道:“是谁?”
门外人不作答,仍旧用力捶打铁门。
陈悟真高声道:“你不说我就不开。”
这时门外人住了手,陈悟真心觉奇怪,又回到床边。忽然转念一想,想到阳台无网拦截,又与各厢房近在咫尺,若是从别个寝室而入,在阳台上跨过来,那便不妙!当下三步到阳台,却为时已晚,右边有一只脚踏到阳台石栏,一只手按住墙边,稍稍发力整个人便转身过来,跳入房内。
陈悟真认出壮硕的南道铜,知来者不善,仍旧稳住,问道:“你来我寝室做什么?”
南道铜怒道:“哼!我早跟你说过不准骑飞絮,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陈悟真故作懵懂:“我今天御课并没有骑马呀!”
南道铜咬牙道:“你没读过书么,‘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陈悟真问道:“这是那个人说的?”
南道铜稍沉住气:“孟圣人!”
陈悟真哦了一句,便自顾坐回床边。
“慕容雪和我指腹为婚,既是我表妹,也是我的未婚妻。从今天起你不准跟她说半句话!否则,休怪我出手教训!”
南道铜撂下这句话挥袖而去。
陈悟真不以为然,蒙头呼呼大睡。待到夜半三更陡然精神,便下楼走往小径。小径幽谧,了无目的任意行走,心中叹道:“时间快些,好让我早学师祖的杀招,报海嗔叔叔的仇!”
无意之间已走到宿舍南侧的小竹林,听到有二人在争吵,靠近一看,原来是监师与一位女子在纠缠。
“我跟你说过无数遍,绝不会跟你成婚!”
女子一脸愁容,对监师很不耐烦。
监师不依,争道:“表妹,我跟你是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岂容不听?”
女子冷笑道:“我和鼎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监师懵住,任由女子远去,脸色忽而发绿发青,忽而发黄发紫。
突然间啪的一声,他忽朝竹节挥了一拳,紫竹应声折断。
“是谁?”
陈悟真脚踝被蚊子盯上,下意识甩了甩脚,惊动了监师。监师喝问之后,转身一看,见是陈悟真,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陈悟真见无意外,松下口气,自顾回房。
直到明日一早回课室时被班主任叫住,语重心长道:“悟真,经过几天时间我发觉你学习上不能与各位同学齐驱并驾,所以经过多方面考虑,打算调你到另一个课班。等你水平上来以后,便重归四班。记住了,你永远是四班的一份子,调班只是暂时。”
陈悟真心头苦笑:“我撞见谁的事不好,偏偏撞了监师的羞事。”
受班主任的指引来到书院西侧的一处木屋,看到结起蛛网、掉色的牌匾书有“净屋”二字,便问道:“先生,这是什么班级?”
班主任微笑道:“你进去就知道,我就不跟进去了。”
看到班主任急急脚离开,陈悟真就知道这不是好班级,警惕小心地扣了两下门扉。
“谁?”
陈悟真听到是个老伯的声音,答道:“哦…我是调班过来的。”
“直接推门进来。”
陈悟真依从其言,轻轻一推,不料那门轴早是断了,推开两扇门便啪地倒进屋内。
“不用紧张,习惯就好。”
陈悟真看到老伯慈祥和蔼的面容,紧张的内心终于得以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