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下,彩石村中,郑家小院的一间偏房内。郑拓躺在床上,闭目不醒,杨穷酸则坐在一旁,轻搭脉搏。
“杨先生,拓儿他究竟怎么样了?”站在旁边的郑宾,见杨穷酸眉头紧锁,时而摇头、时而沉思,忍不住问道。
“不妙、不妙!”杨穷酸眉头不展,指了指郑拓的左手和颈部的两处伤口,说道,“从伤口来看,拓儿和侯峰遇到的毒物,应该是‘白额无常’。”
“啊?白额无常?”郑宾一脸的不可思议,重复着这个听起来就可怕的名字。
“不错,刚才听了侯峰的描述我就有所我怀疑,见到伤口,就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咬伤你侄儿的毒蛇一定是天下四大毒物之一的‘白额无常’。”
“杨先生,你不会看错吧,我从小在彩石村长大,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白额无常。”郑宾显然对杨穷酸的诊断结果并不满意,“况且拓儿真要是被这么厉害的毒蛇咬到,哪还有气活到现在?”
“老郑你有所不知……”杨穷酸叹了一口气,“这白额无常的蛇毒又叫“无常索命”,取‘无常叫你三更死,绝不续命到五更’之意。蛇毒刚开始潜伏在内脏周围,中毒者每天都要经受一个时辰的千蛇食脑之痛,生不如死。倘若有幸熬过了这每天的头痛,四十九天后,也会必死无疑,绝对活不过五十天。”
杨穷酸说的言之凿凿,郑宾不敢再有所怀疑,急忙问道:“那拓儿他还有救么?”。
杨穷酸摇了摇头:“如此悍毒,非人力能解。从前大罗金仙在的时候,求神拜仙尚有一救,如今……就算是那天下智计第一的姜睿来了,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听杨穷酸这么说,郑拓彻底慌了神,七尺多的汉子眼圈一红,竟然流下了眼泪。
“蛇!蛇…蛇!”躺在床上的郑拓突然发起抖来,口中胡乱的叫喊,手也跟着乱抓乱挡,杨穷酸一个不防备,眼睛上被抓了出了一道红印。
“拓儿!”郑宾抢前一步,杨穷酸示意他按住郑拓的手脚,也不顾自己被抓伤的眼睛,忙从随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在郑拓的额头处轻轻一刺,郑拓就重新昏睡了过去。
杨穷酸刚才那一针不但让郑拓安静了下来,也让郑宾看出了他医道了得。郑宾护侄心切,“扑通”一声跪在了杨穷酸面前:“杨先生!求您救救拓儿吧!”
“这……”杨穷酸似乎常受跪拜之礼,对郑宾的大礼并不以为意,只是脸上眉头紧皱,似是心事重重。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一个中年农妇推门而入。这农妇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是怀有身孕。她见屋子里的这副景象,细眼一挑,开口道:“嘿,我说杨穷酸,你好大的谱儿啊,我家男人都给你跪下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农夫是郑宾的妻子刘桂芳,她声音尖细,听着便知是个厉害的色。沉思中的杨穷酸一个哆嗦,好似如梦初醒一般,赶忙扶起了郑宾,不好意思的说道:“桂芳嫂子哪里的话……郑兄你快起来,不是我杨某人见死不救,真的是此毒无药可解……而且…明日我就要离开村子了……”
“杨先生,您一直住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郑宾一脸不解的问道。
“咳咳,老家有急事,不回不行、不回不行……”杨穷酸被郑宾问的脸上一红,尴尬的咳嗽道。
“杨先生,就算医不好拓儿的病,也求您多呆几天。等我从镇上请来了别的大夫,您再走也不迟……”郑宾朝杨穷酸深鞠了一躬,恳请之色溢于言表。
“郑兄,你这可真叫我为难啊……”杨穷酸脸色阴晴不定的回应道。
刘桂芳观瞧了一阵,心中大致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她本就对这个在自己家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