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驭手运气不好,附近都是韩广军的步兵,他们还没有从地面挣扎站起来,就被数量众多的兵器,钉在地上……
但是,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太多,这个营地当中,到处都是战车部队直接冲杀韩广军步兵的战斗情况。
不时有韩广军步兵,被轻车士在战车上捅出的长戈锋镝刺穿身体,而何淮则是有点疑惑,他很奇怪,韩广这个混蛋应该在这个地方,比起营地当中的主将营帐前面的旗帜,都没有移动。
他很想将这一个在他眼中运气好得出奇的人杀掉,但是,在这个时候,不断挥出长矛,将一个个韩广军官兵捅死的何淮,并不知道,营外的阮翁绍正率领一队骑士,追杀着韩广。
事实上,阮翁绍不知道韩广是什么人,他还以为对方是一个韩广叛军当中的一个中高级将领,出于蚊子再小也有肉的想法,阮翁绍亲自带领部队追击着这一队约五十多人,从营地南门夺路而逃的骑士队伍。
只不过,在追赶一段距离,用骑射技术留下了对方二十多具尸体之后,阮翁绍无奈的举起了手,示意跟随他的骑士折返。
不是说阮翁绍不想追杀下去,而是他现在很清楚,他的身份不是一个小小的军官,而是一支部队的统领。若是张嘉师知道了他为了追杀一群人而丢下自己的部队不管,恐怕,他的下场会很好玩。
“呸!”阮翁绍向旁边吐了一口痰,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二十多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在这个时候,他回头一个,看到的是这个营地的情况,已经落入到他们的控制当中,整个营地内外,不时有战车部队,或者是骑士,组成一个个小型队伍,追杀着三三两两,夺路而逃的韩广军。
而在这个时候,阮翁绍看着南面的蓟县,对着自己的一个下属说出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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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安看着越发疲惫的下属们,他很清楚,等到最后的这一批箭镞消耗干净之后,就是他们向大秦尽忠的时刻。
郡守府不比蓟县武库以及兵造,虽然郡守府也有一定数量的弓弩箭镞,可是,数量绝对不会太多。用能够从郡守府内找到的弓弩箭镞抵挡了这些冲进蓟县,进攻郡守府的敌军这么长时间,倪安很清楚,自己的这些下属能够做到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的身体到处都痛,这对于他这么一个单纯的文官而言,就是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折磨。
倪安苦笑着,因为他知道,自从自己将那些原来从燕国时期就生活在蓟县的小豪强,现在发展成蓟县的几个家族的人们,男人的首级都挂在蓟县城门楼或者是垛墙上面之后,他就知道,一旦城破,他就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他没有后悔,他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他的两个儿子,在他升迁为郡守之后,从老家接过来,他不指望自己能够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荣华富贵,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老家中,无缘无故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现在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似乎说什么都晚了。
他轻轻的看着那个不断将水派到一个个官兵手上的小儿子倪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这个本来能够进入太学的儿子,就应该陪他以及他那个没有定亲的大哥,死在这个地方。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天上偏西的太阳,等待着最后结果的到来。
而在这个时候,负责郡守府防卫的那个秦军百将,在看到了街道上再次聚集起来的敌人,以及他们推动出来的一些床弩之后,不禁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