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负责清洗麻布带子的民夫,吞咽着一口唾沫。
旁边的一个壮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初还不是你说跟着我谋生,然后存点钱,娶村里面的小花?现在才知道怕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过会死人的啊。”这个年轻的民夫哭丧着脸:“早知道这样,给我五十个半两我都不来了。”
还没有等壮汉说些什么,附近的一个秦军伍长大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左将军早已有命令过来,但凡民夫若是想无故逃脱,斩!”
壮汉嘿嘿一笑,说道:“军爷,我这位兄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我们会好好干的。”
秦军伍长看着这个被称为牛大哥的壮汉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其他地方。
牛大哥用水漂洗了一下还没有处理过的麻布带子,低声说道:“老弟,别乱说话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跟我死了,不打紧,但是连累家人的话,我们两个就罪过大了。好好干吧。”
还没有等这个牛大哥听到了自己村子里的老弟回复,一根粗壮的青铜弩鏃射穿了后面的木板。
他看到了自己的村子老弟,被直接射穿了头颅。
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躯体,缓缓的倒在了一个沾满了麻丝的青铜盘子当中,血污很快的流淌在水中,其中,还有些许的白色脑组织……
这个叫牛大哥的壮汉惊呆了,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听到了很多民夫乱哄哄的跑向城楼南面的大门。
“屯长!我们怎么办?”看着冲过来的民夫,一个什长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个屯长一咬牙,大声说道:“不许乱,不许乱!!!没办法了,杀几个人,让情况稳定下来。”
“喏!!!”
十几个秦军官兵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冲向了乱作一团,甚至开始踩踏的民夫。
手无寸铁的民夫,很快就被砍翻几个。
剩下的民夫,看到了这一幕,终于稳定下来。
这个秦军屯长,握着的铁剑缓缓滴淌着鲜血,他缓缓说道:“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就必须要有心理准备。谁敢乱的,杀!都给我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秦军屯长说完,扭过头对着后面的部下做了个眼色。
会意的秦军官兵,迅速将被砍翻的几个民夫尸体,缓缓地拖下去。
而那些民夫则是在秦军官兵的武器威胁下,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那个叫做牛大哥的壮汉,看着小弟的尸体被几个秦军拖走,才回过神来,用颤抖着的手,继续清洗着麻布带子……
……
东胡人再次发起了一波攻势,而且与之前的不同,东胡人将自己那些比较落后的床弩推到了距离城墙三百米外的距离。
不一会,陆续有床弩的弩箭,被射到了长城的大致位置上。
虽然说东胡人有床弩,但是,命中率不怎么样的青铜弩镞在一轮下来,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杀伤。
负责指挥的秦军二五百主大声说道:“撅张弩,上!!!”
蹲在城垛后面的撅张弩手迅速站起来,在城垛后面的射孔,寻找着东胡人的床弩位置。
很快的,一个个弩鏃被发射出去,飞向了天空。
不到一千支的稀疏青铜弩鏃,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但是相比起前面一百多米就开始变得如同雨点飞蝗的弓箭弩鏃,几个正在将几乎堪比长矛的青铜弩镞装填在床弩的东胡人,发现了天空中有什么黑点在靠近。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东胡人排列成以床弩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