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思水此前从未真正运用体内真元进行过战斗,不知该如何运功战斗,然而就在刚才,他感受到赵元朗的拳劲,每一拳都蕴含着真元,当拳头击中自己身体的刹那,真元便自然迸发,向自己体内袭来,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原来真元是这样使用的,并非只是增强自己的手脚力气。
是已木思水催动真元遍布全身,用身体撞击向赵元朗,两人身体接触之间,木思水全力催动着体内真元迸发而出,总算是有那么几股真元被成功催动,向赵元朗体内袭去。这一连番剧烈运功之下,体内经脉似乎隐隐有承受不住的感觉,而体内真元与赵元朗接触的瞬间,自然而然也给了对方真元反击的机会,有几缕冰寒阴冷的气息透体而来,直刺入脑海之中。
木思水觉得脑中一片清凉,手脚渐渐麻木,使不出力来,紧接着识海之中翻起无尽的浪涛,头痛欲裂,不由得软到在地,无法动弹,此时他心知这二公子必定还有其他绝招,必须趁胜追击,无奈识海中神识震荡,体内真元正逐步失控,直至完全无法控制,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那赵元朗被木思水这一撞,几股先天真元迅速侵入体内经脉之中,一时竟不知所措。赵元朗身为钱王二世子,自小养尊处优,平日里与他人过招也都是招式上的相互往来,点到即止,从未有人敢发动真元向他攻击,更是不曾经历过生死搏杀。此时的赵元朗体内真元所剩无几,心中更是慌乱,急切间不顾一切催动着体内所有的真元,甚至连那吸血食魄的消魂秘法都用上了,一心要阻止木思水的真元侵入。
木思水无脑地催动先天真元,虽不精纯,却胜在磅礴,正死死压制着赵元朗体内所剩无几的稀薄真元。那一股股灼热的真元正在赵元朗的身体中乱窜,如同洪水来袭,所过之处,堤岸损毁,良田淹没,村庄破败。赵元朗体内经脉纷纷爆裂,那真元顺着经脉入侵,最终逐步侵入至丹田之内。赵元朗心中惧怕万分,焦急之态更甚于木思水,强忍着经脉爆裂之痛,强行运起丹田中的最后的那一缕本源之力,欲要清除入侵的那道先天真元,无奈力量差距太大,依然节节败退,多年修炼的真元隐隐有溃散破灭之意。
赵元朗正自焦急之间,却见那张王孙猛地站起,怒睁着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张王孙抽出腰间一柄菜刀,正是从琼玉苑厨房拿的那柄菜刀,向赵元朗走去,一步一步地接近。赵元朗此时体内已使不出一点力气,丹田之中痛苦不堪,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半瘫在椅子上。
张王孙走到赵元朗跟前,缓缓举起手中菜刀,毫不犹豫地向下砍落。赵元朗惊惧之下,情急下冲屋外大声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声音在屋内回荡,被那道道法禁制阻隔,丝毫也传不出去,赵元朗心中悔恨交加,早知如此,何必要设那道法禁制。
生死之间,赵元朗顾不得丹田中的灼热真元,调动起最后那一缕本源之力,双足飞速踢出,踹在张王孙心窝之间。紧接着,赵元朗感到丹田一阵剧痛,浑身经脉巨颤,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眼珠一瞥间,一柄菜刀正直直地砍在腰间,鲜血从伤口上流淌而出,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身体从椅子上滑落,竟然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王孙被那二公子奋力一踢,只觉得心脏如遭雷击,丹田之中气息乱窜,散入四肢百骸之中,冰冷异常,身体腾空飞起,撞在身后屏风之上,巨大的大理石屏风在连续两次撞击之下被撞得粉碎,张王孙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赵元朗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一脚踢飞张王孙,经脉破损,丹田被毁,一身修为全废,如今身体瘫痪,毫无知觉,更有性命之虞,早已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木思水,战战兢兢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木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