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两声,两个小小的身影瞬间就被海浪所吞噬,消失无踪。林归洋不顾船体巨震,抓起尚在手边的绳索,飞速扑向海中。管家老木关切地望着林归洋在海中不断沉浮的身影,泪水和雨水混杂着淌在满是皱纹的老脸上。
随着狂风渐渐消去,暴雨也渐渐褪去,巨浪渐渐平息,一夜的狂风暴雨撕扯着巨船在海上不断飘荡,也折磨着船员们的身心,与海洋的对抗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林归洋怔怔地望着东方天际泛白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已经消退,太阳还未完全露出真容,海面上风浪依然在不停翻滚着。管家老木瘫坐在甲板上,喃喃自语,一个俏丽的少妇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斜靠着舱门,问道:“洋哥,阿服呢?“
林归洋眨了眨泛红的双眼,垂头应道:“和阿水一起掉海里,找不到了。“
“阿服——“那少妇泪水夺眶而出,身体一晃,几欲晕倒,怀中婴儿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林归洋再也忍不住眼泪,仰天痛哭。
“木纲首,前方十里有不明船只“一名负责瞭望的船员自船首本来,冲着管家老木喊道。
林归洋和管家木威齐齐转身向船首远处望去,只见一艘大船正乘风破浪,迎面迅速驰来。大船之上未悬挂任何旗帜,船身上也未涂抹任何标记,清一色的暗红,连风帆都是暗红色的。木威等人在海上漂泊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装扮的商行或海盗,不由警戒之心大起。
“全船戒备!”木威催促着疲惫的船员们迅速集合戒备。那艘大船正乘风破浪,迅速靠近,径直向鱼鹰社巨船撞击而来。一声巨响之下船侧木屑翻飞,数名头戴黑色罩帽的黑衣人手执弯刀,纷纷跃上鱼鹰社巨船,逢人便砍。众船员尚处于惊愕之中,只一瞬间便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林归洋怒急攻心,飞扑而上,双掌起处,连拍在正屠杀船员的两名黑衣人背上,黑衣人闷喝一声,顺势前滚,两侧同时补上四名黑衣人,截住林归洋,趋退闪避配合地十分默契。这一扑一出掌之间,船侧已有十余名船员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大船上剩余的黑衣人也纷纷靠近,刀光闪动之下,十余名黑衣人齐齐围住林归洋和木威。
林归洋惊怒交集,厉声向为首的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黑衣人默不作声,右手作势劈砍,那群黑衣人齐齐举刀,杀向船上其余船员。林归洋惊怒至极,挥掌向领头的黑衣人拍击而去。那黑衣人不闪不避,眼看着林归洋掌至面前,抬手一格,咔嚓一声,林归洋只觉左手如击打在顽铁之上,继而巨大的力量汹涌而来,左手腕骨尽皆碎裂,体内真元几乎凝滞,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翻倒。木威见势不妙,忙冲上揽住林归洋往后一推,紧接着飞身跃起,双足连踢向那群黑衣人。林归洋强忍着疼痛,就地一滚,翻入后方船舱之中。
那领头的黑衣人也不管林归洋已向船舱内逃脱而去,眼看着木威在三名黑衣人的包围之下连番跳跃闪避,脚步虚晃之下,躲避着那一道道致命的刀光,目光微微一寒。其中一名黑衣人见此情景,神情不由一凛,觑准木威双足落地的刹那,手中弯刀横削,向木威腰间掠去。“哧”一声,木威只感腰间一寒,衣服已被割破,紧接着热辣疼痛之感袭来。“有毒?”木威脑中一念闪过,双足却不停,继续急跃,避过那黑衣人紧随而来的第二刀。这一番用力,只感腰间已开始麻木,腰间的真元运行渐感迟钝,暗想不好,猛吸一口气,手中双拳向前猛击,“嘭嘭”两声击中另一名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向后飞退。木威觑准机会,奋力前扑,跃出包围圈。那被击飞的黑衣人眼见木威即将脱出包围,飞身扑上,提腿踹在木威后背。木威感觉后心如遭重击,喉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腾云驾雾般翻出围栏,落入海中。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