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一班人功夫不弱。
仅通窍,能敌知玄。
白衣青莲的清秀少年习成了星斗剑法,料敌先机,堪堪闪避袭来的道法兵锋,手中的另一种剑法未见过,看是偏向守御的法门。
使数十把长剑的劲装青年剑术高超,却是体修,力气充沛,可再如何厉害的剑术,不能运元气,未到知玄体格有限,面对两名擅长道法的知玄修士,只能勉强抵挡。
婉约清丽的少女剑术平平,胜在有一身充沛剑意,但不甚熟练,不得长久。
面容平凡的小道士看不透,手上剑法不曾见识,竟然能不杀人就断开人面扇的操纵,可惜境界修为不高,要早早夭折于此,否则说不定未来会多一名魔教克星。
中年护卫大抵是一行人境界修为最高者,一手知玄刀道不弱,抛不开江湖道义,明明一刀砍断头颅就能简简单单破这法术,偏偏束手束脚,寻找时机挑断手筋脚筋,是怕无故杀人?
踏上修途,就要有身死道消的觉悟,生死已定,命数使然,何须畏手畏脚作茧自缚?放他娘狗屁的道义。
扫过一眼,中年文士便不再理会场上纷争。
大局已定。
他转身,全神贯注自己心爱的妻子。
妩媚女子返身坐在大厅,百无聊赖欣赏着客栈外刀光剑影,和着飞流直泻的震撼声响,倒是别有一般滋味,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醒酒,素手与洁白瓷杯相映,冰凉凉的,好奇问道:“人怎么少了些呀?”
中年文士轻声回答道:“一些人不守规矩,我怕他们吵到你,随手杀了。”
“夫君,你怕还是改不了嗜人画皮的习惯吧?我猜猜,后院厨房是不是多了些无皮血肉?还好妾身没打算去找些吃的,不得吓死了啊?”女子痴痴的笑了,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自家相公的时候,可是在富户人家里被玩弄的鸾童啊,但她入了他眼,一切都不一样了。那夜风雪,他一刀一刀割下了主子的命根,着一件单薄染血的白衣跟他们走了,修炼一世魔功,为修界万人唾弃又如何?至少再不用被人狎玩,再不用受人欺辱,再不用死守什么个人间道理,乖乖做个条例框架内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玩物。
随他游历这些年,很高兴,想杀就杀想骂就骂,哪像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遮遮掩掩,奉承做作?她疑惑道:“这些是什么人啊?”
中年文士哈哈大笑,“这些啊,是正道修士!百年前能齐心协力共伐昆仑的正派啊,昆仑竟然是我们魔教据点?若是如此想来离一统九州不远了。”
女子装傻道:“哦?那我们打着为昆仑平反的旗号,是不是能招揽些昆仑子弟?”
中年文士有些惋惜,他是很敬佩言行一致的昆仑,笑应道:“这不显得坐实了昆仑与魔教有所交情?何况,世间哪还有昆仑弟子,如今已是七天宗分据九州。”
“哎呀,真可惜......那么,这位前辈,能把这杯茶还我了吗?”女子慵懒地瞥了眼不知觉便坐在一侧,手里拿着白瓷杯的脏老头,这一眼可谓风情万种。
“真是个风骚娘们,小子你有福气了,不过老头儿我只是渴了进来喝杯茶,不碍事吧?”庄元白说着一杯茶喝下肚去顺带挠了挠裤裆,在女子面前做这动作,简直猥琐下流,惹得她轻啐一声,掩面咯咯笑起。
中年文士点头,“不碍事,前辈确实进得来客栈,可钱货分明打开门做生意,这杯茶要钱不少。”
庄元白一愣,“喝杯茶也要付钱?!”
女子长袖一甩,满面芳香流连,娇声说道:“那是。”
老头一副贱兮兮的笑容,显然被娇声软语酥了心肝,伸手在半空中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