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以《占书》载,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八日为谷,这天是人日,俗世人多信天人感应,以此日天时断定此年年景,更有前人诗曰:“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以诉感怀之情。
沐阳空相忆为真,谁在山上呆久了都会怀念温暖的被褥,轻烟缭绕的熏香,毕竟天天裹着几件衣物在山顶打坐沉思,就仅以通窍境界,实在顶不住山风呼啸凛冽,体内窍穴蓄藏天地元气有限,整日金烟氤氲显得浪费不是?再者说立于山巅自发金光总觉得羞愧难当,旭日东升啊旭日东升。
说来天地元气如同空气一般充盈于天地之间,凡者不可知不可触,唯有踏上修行一途明心见性,通识天地,初入“明悟”一境才可知晓天地元气的流动,五根清明,强身健体,能引动天地元气藏于人体穴窍。
对于天地元气道儒释三教有过不同的释义,为修行界所广泛接受的道教《逍遥游》有言,“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是修行者最终所向往的长生之境,千年以前便有“坐忘”“心斋”两种方式予人知道求索。
坐忘是如今修行者刚入道一途修习的初境,原文云,“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后人有注,即“忘其所以迹者,内不觉其一身,外不识有天地,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而无不通也。”
是教人坐忘无我明心见性最根本最初始的方法,道教也因此奠定千载以来不可动摇的尊贵地位,修道修道,可见一斑。
千年来佛教也提出过“顿悟”一说,想与道教“坐忘心斋”分庭抗礼,可顿悟是些得天独厚天资横溢的俊杰方才有这么一说,与拥有广大信徒修士的道教终不能相提并论。
再看看“一观两阁四天宗”。
为首的三清观不说,剩下的门派中御虚宫、太乙殿也是道教的分支。
飞星阁、清风阁为儒教。
佛教只有明光寺。
大明中三教势力泾渭分明。
还有个纯粹的武夫宇文无极一手创立的无极府是一个怪胎,修行皆为武者,刀道皆为上品。
而归藏书院不属于以上道儒释武任何一脉,书院什么都教,什么都敢教,如同旁观者一边对这天下三教一武指手画脚,一边取其精髓纳入己身,偷偷摸摸无赖之极。
如书院大先生君睿助沐天辰整理天下归藏,自然是阅卷无数,通识天下经典,对于道儒释武几派都有涉略,二先生萧二郎修的滕王楼与三先生独孤万里修的沥血天涯为武道秘典,四先生叶墨带艺投师前曾为道教昆仑弟子,五先生黄庭修行医道,六先生阮心乐做些女红的民间小道,所学各异,颇有古之儒圣因材施教的理念。
修行者明知天地元气,对一动一引的流动有所感悟谓之气机,而一宗门一国家的胜败兴衰,天时愆伏顺正,希世之才多少,福祸相依相至,就与气运息息相关。
气运一道玄而又玄,百年来,为搏得一份气运三教一武争天下大势。
百年前昆仑灭门惨案就有这样一分原因在内,“一观一昆仑”,道教独大,难免为天下共指,故昆仑覆灭后落下的气运令六大宗门崛起,修行界有百态纷呈。
像八年前以十六之龄入太虚的御虚宫首席弟子江道静,太乙殿新主东皇正阳,是道教这一辈推出的新领袖,或将入人间再争一分气运,希冀重现百年前道教独尊的盛景。
佛教亦有建宁二十二年凭一人一嘴拿下一国的无常禅师,三入京城弘扬佛法,武修有无极府宇文无极,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