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错过了。”
看不出已三十六七岁的老板娘羞红着脸还不忘正事,喃喃道:“你先把酒钱付了吧。”
“阿余!”青年含情脉脉看着她,柔声说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若非对你日思夜想,我又何须日日来此借酒消愁?此心,天地可鉴!”
唤作阿余的老板娘怯弱地后退几步,泛着秋水的瞳孔飘忽,不敢直盯这个放浪形骸的青年,娇声说道:“你喝醉了。”
青年转了转眼珠子,有些遗憾地长叹一声,慢悠悠走到店门口,此时一阵清风吹过,只见阳光下他轻拂鬓角飘扬的发丝,仰头看向天空,眼神迷离,衣袂飘摆间,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而来。
“世人皆醉我独醒,何须清醒太分明?我醉,故我能言明心绪,一诉相思之苦。若非如此,错过便是真正错过了,你还不明白吗?”
听到这话,阿余的半边身子霎时酥软不堪,双手掩面,脸红到耳根子里去了。她仿佛能看见男子伤痕累累的心,正需要慰藉,不过饱经风霜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所以还是强自坚持道:“你…你还是先付了酒钱罢。”
青年摇摇头,道:“你还是不懂……”
就在他想接着说下去时,一道充满朝气的声音传来,打破这男女间你来我往的局势。
“.…..懂什么呀!这话你对多少姑娘说过了?都用成百上千次了,也不觉得老套?更何况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日光渐斜,一束着马尾的年轻男子负手拿着空碗走来,若不是衣衫整洁,看那行走姿态都要以为是不是那街边的乞丐端碗求财。
青年男子眼神一亮,朗声道:“小师弟,你到山下来了?这可少见啊!”
沐阳走进酒肆,环视一圈,啧啧了几声。接近酉时,喝酒的人不多,村里大都在务农种花,有闲情雅致小酌几口的也就只有像四师兄这样无所事事的人了,店里还是有两三名客人,从他们一直自饮自酌神情淡然,面对老板娘被调戏这件事见怪不怪的情形,隐隐可见归藏书院四师兄的为人。
青年是书院四师兄叶墨,为人风流不羁,嗜酒成性,沐阳调查过,下到十三舞勺之年上到三十七八徐娘半老没有一个没听过叶墨的脉脉情话,夸张的是,若非叶墨正大光明对见到的貌美女子都会说脸不红心不跳的情话,且千百次下来从羞愤难当到习以为常,还真有小娘子着了道。
叶墨自认为要做到这点,除了自己俊雅不凡的外表,还需要那一身独一无二潇洒悠然的意气。
最初沐阳对同是书院师兄弟的叶墨很不待见,他行事轻浮,游手好闲,怎么看师傅也都不会把他收入门下,问了大师兄、二师兄他们原因也不说,只见得终日有个酒鬼在长青山里游荡,喝酒、打猎、钓鱼、调戏师侄们,有那么一段时间沐阳遇见他都是绕开走的。
说到这里,天下传闻“明通玄虚以得长生”,自沐阳识字起,向来不相信书中和传闻里的鬼怪仙神,什么到了太虚长生之境可移山倒海,再说了书院里师兄师姐们虽然神神秘秘,却也没见到过飞檐走壁、劈碑碎石的功夫。问过大师兄,修炼是不是真的可以飞剑千里、上天入地,得到的只是摇摇头不懂武艺的回答,那段时间里沐阳对书中不实的描述可谓是伤透了心。
一直到八年前的深夜,沐阳在书院内患了风寒,通体酸痛难当,头昏脑涨,咳嗽不止,又恰逢五师兄黄庭在山下桃源未归,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因事外出,在迷迷糊糊间是四师兄叶墨闯进房间,将他背起,赶往山下。
因为当年的患病前所未有,他能清清楚楚记得那晚的一切。
当时叶墨脸上焦虑的表情,是真正发自心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