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易思唯一不利的就是,顾副教授已经是系里的副主任,他对何必成一直青睐有加。
其实,我也不是不认可何必成,只是觉得他功利心太重,为自己考虑得多。
就在大家都认为,何必成或者刘易思必有一人胜出时,靴子落地,另外一位品学兼优的同学被任命为学生会主席。刘易思倒是丝毫没受到影响,何必成却是挫败形于色,柜子立马就锁得严实了。
一次踢完球,和小杨老师瞎聊,提起此事,小杨老师摇摇头,笑着说,鹬蚌相争啊。后来也有传言,得利的也不简单,据说父亲和系里的领导是同学。
王指导员找刘易思谈过话,让他不要有包袱,继续做好班长工作。我明白,这是王指导员在传递一个意思,她是支持刘易思的。
学生会的改选折腾了好一阵子,主席定下来后,副主席,各部部长陆续也到位了。刘易思没有在系学生会任职,仍然当他的大班长。何必成却是忍辱负重,担任了学习部的部长,并且很快就和主席打成一片。
我们学校的一切尘埃落地之际,邱老道传来喜讯,他成为了系学生会主席,让我们不能再叫他老道了,以后统一得叫邱主席。福无双至,邱老道还没得意几天,四级考试的成绩下来了,他没过。我们宿舍特别争气,大伙儿一起都过了。
学校要赶在“十一”前发展一批预备党员,入党就又成了一个新的焦点。我们宿舍,刘易思、何必成还有我在大一刚入学就交了入党申请书。
两年来,思想汇报没少写,关于那次政治风波的认识,是思想汇报的主要内容。我们到BJ上学时,那场风波已经结束,刘易思倒是偶尔讲起当时的见闻,感觉他也在街上转悠来着。
那时,入党审查很严,名额也很有限。王指导员在积极分子活动时,委婉地暗示刘易思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一批党员的。事情在一开始也是按照王指导员的意思展开的,据说系总支都已经开过会了,已经报学校党委了。
一天中午,刘易思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把我叫到了走廊。
“刚才我高中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咱们学校派人去了,主要是调查一下我在八九年的情况,班主任说,感觉好像是有人反映我有问题。”刘易思说。
“你是说有人告你?!”我诧异地问。
“估计是,因为一般政审外调,发个函就行了,没有必要派人去。”
我一下子也就沉默了。
“妈的,估计就是何必成!”刘易思狠狠地说。
“你可千万别瞎说,说不定就是正常程序呢,既是有人反映,那也不可能是何必成,一个宿舍的,犯不上啊!”我忙劝解他。
“我下午回趟学校,再了解一下情况。”
傍晚,刘易思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我一直在宿舍等等他,见屋里就我一个人,就气急败坏地说:“是有人反映的,这个确定了,学校去的人针对性很强,不是一般的外调。”
“你先别急,不管是不是有人反映,你自己有没有问题是关键。”
“我能有啥问题,平时和你们说的都是******瞎掰,当年一乱,我爸就把我锁在家里,哪也不让去!”
“那不就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火炼,要相信组织!”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了心,开始半开玩笑了。
“我生气的是背后捅刀子的人!”刘易思仍是愤愤不平。
有了这档子事,刘易思那一次没能入党,何必成和我也没有。王指导员对这件事很生气,她是我们三个人的入党介绍人,也觉得面上无光。再开积极分子的会,就常说,要端正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