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没完全冷下来,还没下雪,利用周末的时间又跑了几个学校搞巡展,最后一站还是选择了最初开始的地方。那次还特意叫上了江夏,老于也过来转悠了两次。
晚上老于约上了梁老师,我们一起吃了顿饭。梁老师上的是历史系的研究生,还是像以前一样和蔼热情,说起将来的打算,梁老师说他希望能出国深造。梁老师对我们搞的巡展不是很鼓励,告诉我们趁着好时光还是要多学知识多读书。
“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就是对学习没兴趣。后来分到中学工作,又不得不为改变自己的命运重新拿起书本,但是条件哪里会有上学时候好啊,我那个小屋子,你们是知道的,多不容易啊!”梁老师既是在劝勉我们,又像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梁老师,我不反对你的看法,但是我也觉得年轻人多闯荡闯荡不是什么坏事,有些东西书本里是学不到的。你说你学的这个历史,将来出去了还学历史吧!?你将来就得继续做个教书匠了。”老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顺着老于的话,把今天看见赵刚经理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等我讲完,邱老道就说:“十年寒窗考上大学,学了四年,又跑去练摊儿去了,我也想不通,要是这样,我当初还不如就和我爹种桔子了,费这么大事干嘛!”
梁老师摇摇头,加重了语气说:“你们千万不要受现在所谓‘读书无用论’的影响,我是学历史的,人类历史的进步就是知识的进步,没有知识或者不重视知识的时代一定是个愚昧的时代。现在改革开放了,一些个体户发了财,前两天我的一位老师开玩笑说他的收入还不如一个卖茶叶蛋的,这种情况现在是存在的,但是肯定是暂时的,这个国家不能靠茶叶蛋就实现四个现代化,归根结底还得靠知识!”
我看了一眼江夏,她也正眸子闪亮的看着我。
邱老道拿起杯子,对梁老师说:“梁老师,你说得还是有道理,我爹和我大伯要是不出来读书,也不会有现在的样子,既然上了大学就得好好读书,是不是?!”邱老道边说边望向我和刘易思。
我们都随声附和,一起举杯。
晚上回到学校,我送江夏回宿舍楼,她用试探的口气对我说:“以后那个巡展还是先放一放吧,大一、大二的基础课很重要,等以后功课不那么忙了再弄吧。”
我没有答话,还是和她并肩推着车向前走。
“我不是说我不愿意参加,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她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我。
“我明白,就先放一放吧,以后我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我语气肯定地望着她说。
“那好,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监督你,和我一起上晚自习吧!”她眼神热烈地望着我。
这一年的“一二九”文艺汇演,没有再辛苦刘易思画入场券,何必成从学生会搞了几张票,我因为要上台表演也不需要票了。我参加的是一个军训汇报节目,在舞台上列队敬礼,然后唱了两首大合唱。江夏也参加了这个大合唱,也还有一个舞蹈节目,她是领舞。
到了十二月,绿湖就又结上了冰。我和刘易思还是会在下午放学后去玩一会儿,江夏也常来,属于在冰场上很醒目的那种。经常会有男生聚在江夏的周围滑,我和刘易思如果也在,就会冲过去,一左一右地保护她。
滑冰场是一个荷尔蒙充斥的地方。学校里的滑冰场主要是学生,学生之间时不常也会起些冲突,但都是小打小闹,大部分还是只动口不动手的骂战。
滑冰场还有一群不速之客就是学校教职工子弟,子弟们成分复杂,不少都是无业游民,年纪轻轻,无所事事,就特别喜欢没事找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