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口酒。
接着,二军就口若悬河地讲起了中关村卖电脑的一些事情,什么叫兼容机了,什么是IBM了,什么叫水货了。
“得了,得了,人家大学生哪个不比你有见识,装什么大瓣儿蒜!”大军笑着斥责着二军。
我能感觉到大军嘴上虽然不满意,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大军也确实不容易,父亲早故,母亲把他们哥俩拉扯长大,前些年得了半身不遂瘫痪在床。大军转业回来的厂子不景气发不出工资,逼得大军没办法开了这个饭馆。二军虽然没考上大学,但是人不懒也没啥坏毛病,大军对这个弟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总希望他能和我们在一起多混混。二军去中关村上班没几个月,就已经慢慢入了行,早出晚归,勤奋工作,当哥哥的大军没理由不高兴。
“刘哥,你刚才说你们的小生意,是什么生意啊?”二军问刘易思,二军对我们的称呼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就是姓氏后亲热地加个哥,对女眷的称呼就是姓氏后亲热地加个姐。
刘易思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刘易思就添油加醋地把我们的生意说了一遍,何必成他们本来也不大清楚具体情况,就是看我们经常搬进搬出的,听刘易思这么一说,就一起嚷嚷着让大军再加几个硬菜,说不能便宜了刘易思。
吃完饭,刘易思说他和二军还有话说,让我们先走。我喝得有点头晕,进了宿舍,转上楼梯,低着头直眉瞪眼地往上走,何必成他们几个紧跟着我。
我隐约听见上面传来一阵女生嘻嘻哈哈的笑声,接着就传来皮鞋敲击水泥台阶的声音,应该是一群女生从楼上下来。我还是没抬头,突然就看见一条白裤子和一双白鞋挡在了身前,我连忙就向旁边跨了一步,想让过对方,没承想白裤子和白皮鞋也随着我跨了一步,仍然是不偏不倚地挡在我身前。
“干嘛呢,低头找啥呢?钱包丢了吗?”我一听就知道江夏,我也有些日子没看见她了。
说话间,我们俩都侧身在楼梯扶手边上,我身后的何必成他们幸灾乐祸地笑着先上去了,江夏身后的女生也一边打量我,一边窃窃私语着先下去了。
“哎呦,我的天,我以为是谁呢!”我一边晃着晕乎乎的头,一边说。
“又去喝酒了?你能不能上进点啊!”
“你这是干嘛去了?大半夜的率众出入男生宿舍楼。”
“你……”江夏一下子就气红了脸,但转瞬间就又会恢复如常,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班有个男生过生日,大家过来一起庆祝一下。”她边说就边往下走。
我也跟着走下了楼梯,一转弯就出了宿舍楼。
“刘易思也过生日,我们在绿岛那儿吃了饭,刘易思请客。”我也正色地说道。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和缓了一些说:“以后不准瞎开玩笑了,我不喜欢……何况你本来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有时候自己确实也很糊涂,就又想起了江夏总评价我的一句话,她看到的总和别人说的不一样。我是不是有点装得过了头呢?我又晃了晃脑袋。
她看我没说话,估计也看出我脸色不好。就换了一副笑脸说:“这个刘易思,请客也不叫上我,请你转告他,哪天得补上。”
“主要是今天地方不行,请你们得选个好地方的。”我改口道。
江夏笑了笑,说:“得了,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跟着想送她回去,她转过身看着我说:“回去吧,你看你那没精打采的样儿!”
我胡乱洗了洗正准备上床卧倒,刘易思满嘴酒气兴冲冲地推门进来,一把拽住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