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险心中微动,同时按自己这个傻姐姐的性格肯定也不会就此罢休离去,只好尽量使自己声音柔和一些的说道:“好吧好吧,但你也不能就这么坐着啊,我们送你回家,送你回家之后我们保证不再打扰你了,行吗?”
李辉坐在地上还是没有说话,但陈险见状知道他已稍稍平静下来,陈小荷一人搀扶不起,陈险示意周斌上去帮忙,一人架起李辉一只手,在李辉的指引下走了差不多个把小时才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小楼前面。
上到了顶层,李辉示意继续向上走,难道是住在什么“阳台”?陈险想道。
打开一扇潮湿有些生锈没有大锁的铁门,一行几人上到了这栋小楼的房顶,房顶处杂乱不堪,一间小小的形似阁楼的违章建筑出现在众人眼前,很多事情,不管相不相信,有时候真的只是没见过便难以想象会存在。
在李辉强忍着哽咽中,陈险了解到,原来李辉母亲早逝,父亲现在身患重病,没有办法竟住到了楼顶,在巧合中李辉接触到一个游戏厅,实际是一个违法的赌博场所。
陈险知道,赌博不存在输赢之论,只有输不可能赢,不过是对于赌博过程中获得的新鲜感官刺激的迷恋,以及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怀抱一丝侥幸希望从中成为所谓的“幸运儿”,但侥幸心理害死人,无论是对于某件事情还是对于未来,侥幸心理都是有害无益的。
而李辉也算是在走投无路之下,被赌博场所里那一帮子人不断诱惑还主动借钱,居然短短几天输了五万块钱,这是李辉难以想象的一个数字,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李辉终于有了对象倾诉,就算是一个男人有时也会需要一次释放,李辉倒在地上放声痛哭,声音飘过一个个赶上天台来收衣服的男男女女,飘过邻近几栋同样破旧小楼的上空,这个中滋味终只有李辉一个人清楚。
雨不大,陈险抬起头向天空望去,天色阴沉,雨滴打在陈险的脸上,打进了衣襟,陈险觉得有些凉凉的。陈险想起《那个杀手不太冷》中小女孩向杀手问道:“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杀手却答道:“总是如此。”
“是···是小辉吗?”一个嘶哑无力的声音从那间阁楼中传来。
李辉强撑起身来,拖着脚步朝阁楼走去。
在雨水中众人已经分辨不清从眼角滑落的是什么了,扶住李辉向阁楼内进去。
“你们是李辉的同学吧?不好意思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李辉父亲躺在床上,还是尽力坐了起来,黑红的脸上表示出了歉意。
李辉身体发抖,虽然强忍着可大颗大颗的泪珠还是不断滑落下来,砸在地上转瞬即逝。
这时多留也没什么意义,临走之时尽管李辉父子一再拒绝,几人还是将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凑了300多元留了下来,李辉站在门口一直到看着陈险等人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开李辉家中,陈小荷和吕梦还是眼眶通红,“怎么办啊这?”虽然相帮,却不知从何下手。
“我回去跟我老爸说要交一些乱七八糟的钱再加上我自己还有一些钱,应该是有一点钱的,不知道够不够。”杨旭说道。
尽管陈险还是不太想管,并不是不感性,而是理性的来说这又不是原来,现在自己不过一个家境也不好的中学生身份,没有钱真的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啊,不过杨旭既然可以的话那也行吧。
第二天上学,杨旭居然带来了差不多一万块钱,虽说家里管的还比较严可这些钱对其似乎也不太算什么,临近放学的时候几人围在一起正商量着等会怎么让李辉接受这么笔钱。
陈小荷突然跑到了这里来,“不·不好了,李辉他好像是去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