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说这一回他们火拼,和尚怎么没出现,原来是被你捅了。你可真是猛啊?”虽然笑,眼神里却带出一丝担忧。
和尚和二中的学生不同,二中打就打了,没什么问题,可和尚是道上的名人,他吃了亏,一定要报复的。
牛学恒提到和尚还是一肚子的火,“五哥,和尚太不是东西!我捅死他也不后悔。知道吗,那天晚上他是往死里整我们啊!”
张五岳剥了一个花生,扔到嘴里:“嗯,那小子我迟早收拾他!”
一语成谶,和尚最后真死在张五岳的手里。
……
正说话的时候,旅馆的门帘挑起,一个人走了进来。余邪回头看见,见他三十来岁,头顶半秃,四方脸,戴着黑边眼镜,右手里夹着一个包,穿着一件黑皮半大衣,生意人的打扮,眼睛里也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和气。
张五岳偏头瞥了他一眼,继续招呼少年们喝酒。
那人微笑在柜台前站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张五岳的侧影。“五哥,有客人住店。”国庆提醒张五岳。
张五岳笑笑:“没事,别管他,他不是客人,我们继续玩。该谁发牌了?”理也不理。
那人很有耐心,站了一分钟,见张五岳没有招呼的意思,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在柜台边坐了下来,取出一根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五哥继续招呼大家玩牌,直到把酒喝完了,才对余邪说:“你们回去吧,学校也快关门了。”
余邪点头,余邪们帮着收拾了桌子和碗筷,然后离开。
在离开之前,余邪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柜台前的生意人,虽然等待了这么久,但他的脸上依旧笑眯眯,没有一点烦躁和不耐,手里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余邪心想:这人的涵养够好,嗯,估计并不是生意人。
出了小旅馆的时候,车志勇拉余邪的袖子:“老大,我认识那个人。”
“哪个?”
“就是坐在柜台边的那个人。”
“哦,他是谁?”余邪的心里其实很好奇。
“他叫何老四,是东街李老顺手下的人。”车志勇小声说:“他经常夹着个包,带着小弟们平事砍人,我见过他好几次。”
“哦,”余邪心想:“何老四找五哥,看来是为了道上的事……”
牛学恒问:“这个何老四很牛逼吗?”
车志勇:“算是牛逼吧,起码在东街,他是说话算数没人敢惹的,前几年,有一个卖服装的老板惹了他,结果当晚就被人打折了腿。过年前,我还看见那老板坐着轮椅在路上走呢。”
余邪:“公安局不管吗?”
“管什么啊?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根本不知道谁打的……再说,李老顺在公安局里有人。”
少年们一边闲聊,一边回学校了。
等到余邪他们走了,小旅馆里,张五岳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啊,又是一天。”视何老四如无物,跌坐到柜台后的大椅子里,一边打开电视,一边取出花生剥一颗吃一颗,悠闲的看起动物世界来了。
何老四终于开口:“五哥好悠闲啊?”
张五岳看也不看他,“何老四啊?有事吗?拜年可有点晚了啊?”
何老四微笑:“晚了也得给你拜。”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张五岳本来是戏谑,见对方真拜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欠欠身子,“老四,有什么事你直说吧,别玩这个。”
何老四重新坐下:“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不和五哥玩虚的,我今天来是有事情和五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