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这个世上,任谁见了都想退避三舍,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悲!”
安伦的这一番话,并没能讥讽到沙文,只听他回答:
“可悲?我可不这么觉得,安伦,这只是你们凡人的看法,你们凡人朝生暮死,所以,才会看重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但在我们眼中,只有活着,只有强大,才有评说一切的资格,现在,你和爱的人都死到临头,最可怜的,莫不是你们自己吗?”
“呵呵,我就知道,像你们这样的怪物,是永远都不可能理解我们的。”
安伦慢慢离开倚靠的冰墙,往前一步一步走来。
冰笼中尤夏、西雅看到他伤成这个样子,眼睛都忍不住看向了另一边。
最后,安伦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
“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沙文,因为我说过了,毕竟,你只是个畜牲!”
似是被安伦的无理激怒,沙文拿起自己的长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威尔面前,面对安伦的面门,将长斧重重挥下。
这一过程,安伦的眼睛并没能捕捉到沙文的动作,但他本能地往旁边翻滚,躲开了沙文这次强力挥击,冰面在他身边被砍碎了,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而这还没完,沙文没等安伦站起身,又将他一脚踢出。
“砰”一声,安伦沿着冰面急速滑行,最后甚至飞撞到了冰石之上。
这回,安伦口吐鲜血,似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紧紧捂着肚子,感觉所有的肠子都同时搅在了一起。
沙文迈着他可怕的脚步,向安伦走来。
安伦已经到了退无可退,战无可战的境地,被鲜血覆盖的嘴唇,终于吐出了又一句古老的咒语:
“心不载物,载物无形,此有天地,耀从中生。”
伴随着仿佛冰川消融的身音,一个移物法阵从扭曲的空间中,徐徐显现。
奇妙的光芒,一时间,盈满了整个冰洞,所有的冰壁都被光映得无比灿烂。铸剑者七作之一——耀,从法阵中静默伸出,六根纤细的锥刺,犹如黑色花朵绽放开来。
“这是……”
沙文迟疑了。
在他犹豫的瞬间,安伦用他没有力气的手,强行捏住了耀的长杖。他从地上赫然站起,就像是一个重获新生的人,对代表死亡的沙文笑道:
“在它面前,就算是你,也会颤抖吧?”
沙文重新镇定下来,回答:
“不过是一件神器,虽然强大,但你也不见得能使用它,在此之前,让我先解决了你,然后,连你的神器一起摧毁!”
“安伦(哥哥),小心!”
冰笼中的尤夏和西雅同时大喊。
沙文的冰斧,在狂怒的旋转中,向安伦飞来,安伦没有逃避,仿佛父亲赠予他的宝物,给了他无限的勇气。
突然之间,耀的六根锥刺都听见了安伦的召唤,往长杖中心齐聚,形成一面圆形盾牌,将沙文的巨斧硬是反弹了回去。
沙文向空中奋力一跃,接下冰斧后再度杀来,这时,安伦借助耀的掩护,跑到了冰洞的另外一边,再次躲开了沙文的砍杀。
“哼,难道你只会逃跑吗,安伦?”
沙文激将道。
安伦右手握紧长杖,骨折的痛楚还没消散,他只能苦苦支撑。
“别嚣张,沙文,过会就轮到你跑了!”
安伦一边用言语拖住时间,一边飞快地用源力摸索着耀的结构,寻找完全支配它的方法。
沙文却立即看穿了他的想法,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