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都不可能拥有希望,他害怕这种结局,害怕这种注定失败的努力。
连续许多天,他都没法安然入睡,西雅和丹莉也不知道他出了事。
他怀着这个心结,修炼移物法术,结果没有一丝进步。
西雅问他:
“你还没明白‘心无载物,载物无形’的涵义吗?”
安伦暴躁地回答:
“不知道,真不知道!中土人想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来,究竟有什么意思?”
这时,西雅坐到了他的面前。
她抵着下巴,安静地说:
“一开始,师傅教我这句话,我也一样不能理解,我比你笨多了……不过后来,他点拨了我一下。”
安伦不耐烦地问:
“他怎么说?”
“他说,一个人要想真正拥有一件东西,必须先放下它。”
安伦听了,更恼火了,大吼道:
“放下它,什么叫放下它?我真的不懂!”
西雅只能帮到这里,接下去只能靠安伦自己领悟,安伦的脸,立刻皱成了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他把头皮都抓破,愣是想不出来,所谓的“放下”,有何意味。
难道,他喜欢尤夏,要先不喜欢她吗?
难道,他对命名之神毫无办法,也必须得去梅赞达走一趟注定失败的旅程吗?
这种理论,真是见了鬼!
但再想下去,安伦焦躁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或许,事情不是这样的。
放下,可能是叫人不要太过在意结果。安伦仔细一想,如果自己真的喜欢尤夏,那就算自己最后一无所获,只要尤夏能在这趟旅途中,收获希望与快乐,不是也很值得么?
命名之神预示了他的未来,但他没有预示尤夏的未来,如果他真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来打击自己?
所以,神也一定不是万能的,他所没有说的地方,就是他的弱点,也是安伦的希望。
如果一切,不以自己得到尤夏为前提,他的努力就未必是白费。
梅赞达一行,只要让尤夏领会快乐,领会爱,这就足够了,只要尤夏的病能治好,她就将拥有一个崭新的未来,终有一天,她能过上正常女孩的生活,即便那一天,她不选择自己,自己也只不过是失恋,何必放在心上?
这或许就是放下的意义。
“喂!你怎么站着都能做梦啊?
西雅拿手在安伦面前,使劲地晃着。
她指了指安伦的嘴角,嫌弃地说:
“呃,一边做梦,还一边坏笑,真受不了……”
安伦晃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向她们展示耀。
看着湖面上的移物法阵,他不禁挠了挠后脑勺,心想,自己还真是有些误打误撞,才学会了它。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领悟,按照西雅师傅的说法,那些能完全理解它的人,移物法阵的容量大得无法想象。
慢慢地,安伦召唤起体内的源力,开始使用手中的耀。
突然,一根锥刺宝具腾口而起,飞了出去,停在了高空之中,安伦用意念想象它的移动,不出所料,这根锥刺还真照他的指令在天上转悠了起来。
以安伦目前的能力,他只能控制这么一根锥刺,但西雅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尤夏也一样讶异不已。
“怎么样,这东西厉害吧?”
安伦得意地说。
西雅鼓鼓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