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初，在陆隙的事务所还习惯吗？”
秦初刚刚坐下接过秘书小姐递来的热茶，林聚熟悉又敦厚的声音响起。
“很好。”秦初道。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呢。阿隙，方良下个月选举怎么样？有需要帮助的吗？”
林聚就是这样，从陆柏还在的时候，被陆柏的锋芒打压了气势，也并不生气，也不嫉妒，一直好言好语从不焦躁。
就连方良都难得称赞他为大胸襟。
可能是陆隙有些狭隘总觉得世界上不会有人这么好。
无私无瑕。
人就是这样，互相暴露缺点和瑕疵，互有把柄才能变成好友。陆隙一直这么觉得。
所以看不到瑕疵的林聚在陆隙心里一直不敢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秦初的感受居然也有些微妙的相同。
秦初不是很习惯他人突来的关心。刚刚适应了俞水，俞水走了，适应了朔阳，朔阳走了。
剩下会关心他的陆隙也只有在灵光乍现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问候。
其他时候都在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这样反而让秦初觉得自在。
现在被许久未见，并不亲厚的林聚两连问，秦初就觉得背后有些出汗。
“有，不太乐观，所以来听听你的意见。”说完，陆隙挑拣着不太重要的部分，和林聚阐述了一下当前的大局。
“这些消息是苏家打探来的？”林聚问道。
陆隙顿了顿，点点头。
林聚没说什么，可这个问题还是让陆隙觉得不舒服。
“我说说看现在的几个可能。你可以参考。首先选择从医家下手。那有两条路。让小六当家无疑是快速有效的方法。其次扶持华家，力压扁家，拿到医家大比例支持。”
“事实是，华家这两年才刚刚起步，有着庄家支持的扁家没那么好击垮。唯有想办法让小六当家才是上策。”
“小六应该一直有当家主的意愿。”
陆隙道：“可他并不合适。”小六性格太偏执极端，浮夸又跳脱，不够踏实稳重。
林聚冲陆隙笑笑没说话，但是陆隙读懂了他的笑容。
‘你再想想。’
陆隙明白。扁家的死活和她没有关系，她应该知道目前的要务是什么，说出这种为他人考虑的话，陆隙真的要再想想。
“那我要把扁一怎么办……”陆隙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茫。
“那你要问阿良，他一向有好办法。”
林聚是好脾气，但是也是人精。出谋划策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仗义，更详细的要陆隙自己解决。
“喔。”陆隙应。
“阿隙，还有个办法。你应该想办法去找找你的爷爷。他会有好办法。就看他乐不乐意。”
“？？？”林聚和扁一差不多年纪，居然熟悉30都年前就喜欢长时间闭关的陆周？
“我只能透露这么多。省得你总试探我，觉得我是坏人。”
林聚的话说的很直白，可他依旧没有生气，像是笑容用驻。
“你，和我爷爷很熟？”
林聚笑笑不接话。
“不论如何都不能再透露更多吗？”
“有其他问题还是可以问的。”林聚笑。
陆隙放下茶杯站起来，靠近林聚的办公桌，一字一顿表情严肃，秦初以为她定会问出惊世骇俗的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频繁的发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