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刻钟后,已避在暗处的韩红星终于见到两个姑娘往商店这边来,判断出其中有一个可能是邹老师,带同伴来是壮胆的心态,不像是利用色相将自己骗来敲诈的,略放下心,主动上前问谁是邹老师。
与邹老师同来的女伴被称作刘姐,也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她只借小商店里透出的昏暗灯光看了韩红星一眼,就无喱头对邹老师说:“看来把握性不大,这个人不需要我陪着你。”说完这两个意思,她跟邹老师说声再见就先走掉了。
对比打电话时的伶牙俐齿,走了同伴的她霎时没了主见,带着几分拘束站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就是邹老师?”韩红星看她紧张主动搭话。
“不是我谁这么晚还站这。”邹老师的口气透着直爽,她嘴里说这么晚,其实才八点钟不到,是周围的昏黑让夜显得晚。
“我来请你了,跟我去!”韩红星见对方果真是年轻姑娘,当然有兴趣,便将电话里的话题继续来说。
“这么晚了,也没公共汽车,离四、五十里还想跑过去?”对方疑惑。
“你亲口说过只要我当面请,你就跟我去,你也没说晚上不行,年纪轻轻总不能说话不算数。”韩红星开始刁难她。
“可我穿的是高跟鞋。”邹老师找出拒绝的理由。
“到商店去买双平底鞋。”因为只能算是陌生人关系,韩红星估计她不可能真跟自己走,所以只随意出个建议,没想到她真的跟着到刚才打电话的商店里买。店里并不卖鞋,周围再无其他商店,指望她用穿高跟鞋这个理由拒绝自己,可她却再不提这个客观理由,情愿跟韩红星往黄海镇方向走。
这是一个春天的夜晚,迟来的月亮刚一露脸就打破昏黑,带来光亮照脚下公路,也带来凉气逼路上行人,让身穿羊毛衫的邹老师护着脚疼喊冷,走了二十里的路程,趿着高跟鞋的她终于挪不起脚,只好站到路边,指望等来载客的车。
已是凌晨时分,几个小时的路途早将能谈的话题谈完,越来越深的凉意和越来越重的倦意让两个人只能站路边打颤。满天的星星早已将明月高高地捧上天,映得整个世界明了,清晰可见远处肃穆的农舍、近处连绵的农田、脚下延伸的公路、身边姑娘的脸庞。夜最深时也最静,静得找不到一点声音。此情此景,韩红星提起勇气从身后搂她,她只一动不动,便试探着将搂她的手慢慢地按到胸前、见她仍无反抗,反而没了将手探入的欲望,能感觉到她的颤栗,颤栗中,她迎着月光回首身后,让韩红星看她,俯首便能吻她。
“还这么冷?”韩红星觉出她抖得厉害。
“不冷了。”邹老师轻声答。
“那你怎么这样抖?”韩红星以为是因为搂她而紧张。
“你站这不动,不许回头。”对方是因为想撒尿憋得慌,已无法再忍,便顾不得害羞,急急交代完韩红星后脱开身,迅速跑到身后路边解决。
韩红星就按她意思站那不动,只用耳听她方便时发出的嗤嗤声。她刚才交代的话太熟悉,能让韩红星瞬间想起过去谈恋爱时曾经的事:和王书玲跑到堤上逛,时间太久肯定要方便,也没有厕所,轮到自己时就直接跟她说,她会疾步跑开回避,等到她突然命令自己站着不动不许回头,就知道她要方便,刚开始老实听话,后来敢转身看,就会换来她一顿臭骂和拳头,敲擂得浑身舒服。
追忆间,邹老师已解决问题,重新站到面前。这次,韩红星再不想耍流氓,只老实从对面搂她,将她头按入怀中取暖。平心而论,韩红星的确是带着猎奇的心态来会这位邹老师,和她一路聊下来,最喜欢的是她甜美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将她跟老婆作比较,她虽年轻,但根本没法跟王书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