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赵广生,一齐转向丁鹤年的脸上,等待他继续分析下去。
丁鹤年深呼吸了两下,小心地道:“不过,我也仅是观察与推导,并没有任何事实根据。”
蔡康明爽朗地笑着道:“丁警官,我们要的正是你的观察、分析与推导。没有什么不能讲的,你大胆地说吧,不会要你负任何的责任的。”
丁鹤年等的正是蔡省长这句话,于是,侃侃而谈起来。
原来自从严秘书出事以来,特别是从严秘书绝不供出受谁指使这事实出发,他想到了莫德法与李德民的的关系问题。
丁鹤年仔细地将冷宽与目前仍在其位的海城市地下政府高级官员的长相做了比对,结果发现冷宽与一位高官的长相极为相似。
丁鹤年微微一笑,道:“因此,我便问自己,如果此位高官与吴文龙是一伙的,为什么平时我们老听到他与吴文龙不和的传言呢?”
听到这里,蔡康明、鹿剑鸣、吴若凡和赵广生心中已然知道丁鹤年口中的高官是指谁了。
但大家谁也没有打断丁鹤年说话的意思,都保持着倾听的样子,听着丁鹤年说下去。
“为什么呢?我翻来覆去地推敲了好几遍,最后得出一个唯一的结论:他利用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个人们惯常的思维定式,以吴文龙政敌的面目出现,以便探听对吴文龙不利,也就是对他自己不利的信息!”丁鹤年说完,长长地吸了口气。
蔡康明、鹿剑鸣和赵广生都“哦”出声来,对于丁鹤年的分析,三人心里折服得很。
但他们都没有对丁鹤年的结论评论这一点半句,还是保持着倾听的神态,继续听丁鹤年说下去:“这一点,蔡省长应该最明白,体会最深了。蔡省长,此人所反映吴文龙的问题,是不会令吴文龙受到党纪国法的制裁吧?我相信,应该都是不痛不痒的问题,是会令省政府批评吴文龙却不会处理吴文龙的问题。是不是这样,蔡省长?”
蔡康明望着丁鹤年的眼睛,脑中仔细回想了兰守农向省政府反映吴文龙的问题,过滤了一遍,的确如丁鹤年所言,并无可令吴文龙受制裁的问题。
心中感慨地点了下头,蔡康明爽朗地承认道:“是的!林秘书所言非常正确,他并没有向省政府反映足以令吴文龙下台的问题。”
到此时,几个人才真正心服于丁鹤年锐厉的观察、分析和推导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