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枚棋子,但他清楚长门秀树早有察觉且已悄然完成布置,只等彩儿背后的那条大鱼吞下自己这个“钩”。眼下自己要做的,是配合长门秀树演一出戏。
“是城西骨头巷的那家店铺,对不对?我记得刚才路过的时候,那个店主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刺青。”
“那公子您?”彩儿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那就去看看吧。”叶青衫暗暗冷笑,“反正也没什么事。”
当叶青衫来到骨头巷找到那间店铺,走进门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迟到”了。
“你看,鱼咬钩了。”长门秀树端坐在屋内唯一一张座椅上淡淡说道。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人‘关照’。”叶青衫苦笑。
“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你来这里?”长门秀树大笑,又突然冷声对那个自始至终不发言,沉默的如同一尊雕像的老者说道,“你还在等什么?”
然后叶青衫便看到那个老者毫不犹豫地用尺寸夸张的巨型鱼钩面色平静地撕开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顷刻间便染红了大片地面。老者的尸体竟在血液中迅速腐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滩腥臭无比的浓稠血污。
“鱼盼盼已经没事了。”长门秀树朝门口走去。
“是你下的毒?”叶青衫的语气有些冷。
“不是”长门秀树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不会假他人之手。尤其是宋家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之手。你知道的,我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我只不过是刚好借这个机会把你带到这里而已。”
“你的意思是,本来有人故意将我引来峫岭,而你却抢先一步?可如果不是你,那么你怎么会有那株系郎藤?”
“也不是我解的毒。只不过那株系郎是我的,那朵盼归也一样。有人从我的人手里偷走了它们。仅此而已。”长门秀树起身走到门口,竟显出几分萧瑟,“你忘了自己是谁,可很多人没忘。我能帮你的不多,有些事,终究只能靠你自己。”
林秋蝉很内疚。也很惭愧。
内疚,是因为他辜负了叶青衫的信任。而惭愧,是因为他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太自大了。
作为蓑笠翁的弟子,林秋蝉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注定不会是个平凡的人。弱冠之年便已迈入洞明之境,的确证明了他对自己的认识没有错。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就算不是天下最天才的人物,也一定是其中之一。除了田子渊、丁小虫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那些同龄人能比自己更出色。
可现在他知道了。
原来自己也不过只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
因为直到那个自称青六的女子为鱼盼盼解了毒,并堂而皇之地走出房间后,他才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就算是自己的师父蓑笠翁想要做到这个程度,都未必能如此轻松!而自己的师父,早在多年前就已是洞明巅峰,触摸到了那道很少有人知道的门槛,看到了那个真正至高无上的境界。
林秋蝉知道自己不是青六的对手,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敌意,所以两人只是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林秋蝉就静静地目送对方的离开。正当他想要进屋看看鱼盼盼如何时,又有一个自称青七的人来了,又走了。
带着鱼盼盼一起走的。
鱼盼盼无力反抗,林秋蝉阻拦不了。
无力反抗,是因为鱼盼盼太过虚弱。阻拦不了,是因为林秋蝉依然不是对手。他已经竭尽全力,可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十六招半。
那个自称青七的男子只用了十六招半就将他击倒,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十九个血洞。如果他不是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