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最好的伪装,太多好的坏的事都得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策划实行,而这漫长的夜里,接近黎明的时候,则是好中最好的时机。
我睁眼一直到接近黎明的时候,听着外间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放松。
咔嗒,咔嗒...
两声很轻微的细响,接着门前似乎有人停顿了一会儿,再然后一切归于宁静。
我一动不动的身体才慢慢开始活动,起身从软榻上起身,左右看了看,崔云颢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崔云殊则在摇椅上安安静静。
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耳朵贴着房门听了听,外面除了徐徐的风声外,没有再听见别的声音,我微微蹙眉,崔云殊的院子里都是花草,连虫鸣都没有,很奇怪。
但片刻后我就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尼玛,这是冬天,有虫鸣特么才是奇怪吧。
悄悄把房门打开一个缝儿,伸手摸到外面,在地上摸到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拿了就缩回手,迅速关门后又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这才坐到地上拆开信奉。
却突然看到眼前有一双脚,我一身冷汗猛地就下来了,慢慢抬头往上看,就看到原本该昏迷的崔云颢站在我面前。
他露出一口白牙对着我笑,我特么哪有心情笑得出来,这家伙走路都没声的,跟个鬼似的。
“蹲下,牙白招摇啊。”我踢了下他的脚踝,这家伙听话的蹲了下来,很不屑的说,“外面没人了,你怕什么,再说这么黑你能看到写的什么吗?”
我拿着手里的信捏了捏,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把我手中的信抽走,在漆黑的夜里,我觉得他的眼就跟激光一样,闪闪发亮。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把信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上面有淡淡的味道,像是墨香,却不是我印象里的臭墨味。
崔云颢看了看,抬眼看向我,嗯,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我,只知道他抬头了,“上面写了啥?”我问。
“苏白,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崔云颢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还十分认真。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不是看见的。
我极力忍着手上的力道,哭丧着脸点头,反正这时候他能提的就是照顾好崔云殊,他对我也算是很不错了,照顾他我义不容辞。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的我,能不能照顾好他。
“帮我照顾哥,一定要保护好他,否则今天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他换了地方捏着我的肩膀,古代不是有种刑罚穿肩胛骨吗,我现在就有被上了这种刑罚的感觉。
“好,我发誓!”我极度压抑的低喊出声,崔云颢这才松开我,顿了片刻说,“半个小时之后,火起咱们就走。”
我点头,我们俩就蹲在门后一动不动等机会,崔云殊则还躺在椅子上,但从摇椅吱呀吱呀的轻微声响来看,他已经醒了。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崔云颢起身悄悄出了房门,不多时外面响起猫儿的叫声,我立刻转身蹲在摇椅旁说,“大哥,走吧。”
崔云殊坐了起来,我背起他就往外走,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朝着后门的位置跑去,那外面有人在等着,可以接我们离开崔家。
我速度不慢,这种时候才慢慢显露出腐败这一段时间的坏处来,背个人而已,没跑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转出后门,确实看到一个人等在那里,他一见我们俩,立刻朝左前方指了指,我背着崔云殊立刻跟着他往那边跑。
直到钻进车里,我才算是安心了一半。
今夜的事我从一进入院子就开始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