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十分复杂,如今地图丢失了,他们在野外很难找到别的出路。
“刚才好像有一个影子闪过来了。”赫伯特先生狐疑地打量着四周,他感到这里的风很诡异。明明是在上午,可背后就莫名其妙的发凉。
“嘘。”小姑娘突然示意噤声,她试着往远处眺望,声音都有些打颤了,“我们的地图,好像在最里面的那个十字架上……”
赫伯特先生抬头,发现太阳快要升到头顶了。这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情才好。
“打扰了。”他向着最近的一个十字架鞠躬。
露露吓了一跳,也学着赫伯特先生的动作,朝十字架象征性地俯了俯身子。
他立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墓地里走去:“跟紧了,别乱碰这些东西。”露露乖乖地应了一声,还是很害怕。
是的。墓地的最深处,是光线最稀疏的地方,那里竖着一个最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中央莫名其妙的长出了一个铁钩子,而他们的地图,被勾破了一个角,牢牢的定在上面。而那十字架的底座上好像还刻着什么拉丁文,只是距离太远,赫伯特先生很难看清楚。
赫伯特先生凑近了一段距离,发现气温越来越低了,荒野里没有水,常年曝晒,按理说不该这么冷才对。
露露怀抱着的绒球葱,也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萎靡的花叶失去了色泽,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样。
终于,他来到了那个最大的十字架跟前,它的质地十分精细,和其它的十字架不同的是,它不再是石制的,而是美观的竖纹石英制了。
那咬住地图的铁钩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布满了红褐色的铁锈。
“按理说,贵族死后的十字架才能用石英制成吧。”
赫伯特先生自言自语道。他对于王国的礼仪制度也有个大概的了解,但是,这竖纹路却是怎么也解释不通了,大概也是一种表明死者身份的东西吧。
至于那十字架底部的拉丁文,也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大多看不清了。只有短短的一小行金边小文,还能勉强看清,翻译过来大概是:死于瘟疫的王族,你将成为亡灵的一份子。
很奇怪的一句话。
“呜。”“呜。”
阴风吹过。这片空旷的地域里传来低沉的呜咽声,由远及近,离奇地飘荡在四周。
小姑娘的脸更为苍白了,可她绷了绷身子,仍然乖乖地待在赫伯特先生身旁,不敢走动,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赫伯特先生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许久,他睁开眼睛,抬手就要拿走那挂在生锈铁钩上的地图。
他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羊皮纸卷的质感,面前的十字架后就猛的钻出一只壮硕的人来,一把抓住了赫伯特先生的手腕。
“呕……”
赫伯特先生定睛一看,这哪里和“人”扯得上关系!空长着一副人似的躯体,皮肤呈深绿色,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充斥着坏死的血管,还有苍蝇往外飞出。僵硬的线条支撑着整个身体,像是马上要被撑烂了一般,腐坏的皮肉在骨上附着,还有一些布料作为填充物,虚敞着半张嘴,就要往他的胳膊上咬。
“老板小心!”露露一声惊呼。
赫伯特先生立刻挣脱开来,不幸的是,右臂好像被抓破了。
不料,那僵硬的绿色怪物突然回过头来,将目标对准了露露,张牙舞爪地冲上去,就要去攻击她。
小姑娘呆呆地站在那儿,不懂得反击,不懂得防御,也不懂得闪避。
他没有犹豫,隔空就是一脚,直接将那鬼玩意儿给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