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熹微的光芒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叫人忍不住想把她拢在怀中。
我轻抚着她的背,身体逐渐滚烫,原始的肉欲正如一只缓缓苏醒的野兽,正要仰天发出一声震荡心魄的嘶吼……
“醒醒!”我的脑中忽然一阵清凉,亟待发泄的肉欲忽如落潮急速退去。金剑的主人推了推我,“小兄弟,快醒醒!”
“唔……”我勉力睁开眼睛,眼前仍是街灯昏暗的十字路口,一张脸倒悬在我面前。金剑的主人见我悠悠转醒,笑了笑,说:“小兄弟,你醒啦!我正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帮忙?”我晃了晃脑袋,想起刚刚的遭遇,惊惶起身,望见不远处,女鬼双膝跪地,被数以十记的金剑插满全身,好像一只金光闪闪的刺猬。这金剑主人如此厉害,倒真让我吃了一惊。
“嗯,帮我拍张照吧!”他递给我一台古旧相机,“这样,你按这里就可以拍照了!”他一面说,一面教我如何使用,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近女鬼,靠在它旁边冲我微笑着比了个“V”字手势。我将信将疑,用相机对准他们,按下快门,听到“咔嚓”一声,我冲他点了点头,“OK!”我说。
他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微微探出右手,五指微一笼络,迅速握紧,那遍插女鬼周身的数十柄金剑好似有所感应,在五指紧握,骨节“咯噔”一声中,突然齐齐颤动,蛮力钻进女鬼体内。只听得女鬼一声直上九霄的痛苦呻吟,身体忽然“砰”地一声散作一团血雾,如朝阳中的晨雾,迅速消散。徒留那数十柄金剑在半空中铮铮作响,再一瞬,剑身光芒由盛转衰,忽而化作一柄,飞进主人袖中。
这一切说来缓慢,但我眼中所见不过一瞬,此刻,金剑主人已走回我的身边,拿着相机盯着刚刚那张照片细细端详。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露着笑。
“为什么要拍照?”我问。
“这个你不懂,”他收起相机,见我脸上仍有困惑,微一沉吟,补充道:“这是驱魔界的惯例,照片是我驱魔的证明,可以凭它到各个城市的驱魔机构领赏。”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眼睛上,“说起来也真奇怪,你看得到它?”他口中的“它”自然是指刚刚那个被杀的血色长裙女鬼。
我点了点头,简略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听完,默然半晌,说:“我明白了!它本意是想制造一场车祸,吞食两三个死人的精魄,不想,它发现了你可以看到它。知道你有阴阳眼,身具灵根,于是它便尾随你,想在这夜半时分,四下阒寂无人之时,吞食你的精血。对于黄丁级的鬼怪而言,你的精血可是大补之物!”
“‘黄丁级’?”
“噢,这不过是我等驱魔人士对鬼怪等级的区分。”他笑了笑,又说:“你身具灵根,在二十几岁时,阴阳开眼,窥探阴阳两界,这世间并不多见。只怕你的父母并不寻常吧?”
“呃……”我凝神想了想,父母亲俱是平凡普通的农民,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一时间怔怔出神,也就忘了开口。
他见我闭口不语,以为我故意不说,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诶!是我多嘴了!这是小兄弟的私事,若你的父母隐居避世,虽为驱魔之义事,但恐为虚名所累,叮嘱过你,不让你吐露分毫,我刚刚那番话真是为难小兄弟你喽!抱歉!抱歉!”
“呃……唔唔。”他的内心戏太足,我又寡言鲜语,这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顺从着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要说我加入驱魔界,成为驱魔人士的初衷,也正像小兄弟你的父母!憧憬着仗剑除魔,’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想三番五次,为生计所累。驱魔后需得拍照,交给各省市的驱魔机构,领取驱魔的微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