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愈了,便命人打造了一辆金色的马车,就犹如在沙之国的那辆公主马车一般,由两匹白色的马拉扯着,准备与侍卫骑着马开始护送公主向姑墨王都而去。
稍晚些的时候,解忧公主醒了过来,她和自己的侍女说了些话,询问了莫顿的住房后,便叫她们取了些酒,随着侍女向莫顿找来了。
他打着睡眼,点了烛火,穿好衣服后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向解忧公主问道:“这么晚了,公主有什么事吗?”
“哈,可以去房顶上说吗?”
莫顿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取了一条毯子,没有吹灭蜡烛,只是将门掩上了。两个人顺着没有木栏的楼梯向平整的屋顶走去,将毯子铺在地上,和公主一道坐了下去。解忧公主劝退了侍女后,倒不像男人那样拘谨地对坐着,只是和他放松地并排地坐着,望着混沌的夜空。
宵禁后的城内显得异常的安静,城头城尾点着些零星的火把。稍逝的冷风偶尔往人身上吹刮着,就这样模模糊糊的夜色,就像是白天里密布的乌云一般,看上去就仿佛要下雨了一般。
“那——”
“别说话可以吗?”
他才要说出些话来打破彼此间静如湖水的呆状,却被解忧公主打断了他的话。莫顿瞧了瞧她,然后抿着嘴,蠕动着嘴唇点了点头,又将脸转了过去。
一整个晚上,他都没能和解忧公主说上话,只是偶尔取了身边的葡萄酒,端着酒杯和他碰着杯。莫顿倒不感到奇怪,有时候自己也挺喜欢安静地呆着,这样就挺好的了,而且晚间的风冷些,根本泛不起睡意。
第二天早上,一抹辉光出现在了天边,云层像是起毛一般的又松又散。
解忧公主终于打了个哈欠,眼瞅了他一眼,抿着嘴笑着,挤着眼泪地说道:“感谢你陪了我一整个晚上!”
“嗯!”他简单地应答着。
“我本以为最后我能让你爱上我呢,”解忧公主望着被阳光渐渐充斥的城内房屋,突然说道,“那样的话,最后我也要你尝尝不能选择的痛苦,我要你感受因为爱上我又失去我痛苦。”
他端着酒壶倒了一杯酒,咬着酒,同样也不望着解忧公主,说道:“即便我爱上你了,我也不会对你说的!”
“现在,我也是,”解忧公主回答着,“本想过故意去拆散你和她的,让你们痛苦,你给我身上带来的伤痛,我也要让你体会,现在居然不愿意这么做了!”
“谢谢!”他笑着答应着。
“嗯!”
解忧公主也学他一般简单地回答着,便从毛毯上站起身子,她趁着太阳还未彻底出来之前,就转身随着等待着楼下的侍女一起离开了。
莫顿目送解忧公主离开后,又呆了一阵子,收了毯子和酒壶、酒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向打造马车的工匠询问着马车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打造好,又去了制作解忧公主婚裙的店内取了衣服,确定了向姑墨王都出发的时间后,便和解忧公主的侍女交代了一番,将解忧公主的婚裙交给了侍女。
一个早上,几个侍女服侍解忧公主梳洗过后,便开始给解忧公主披上婚裙,在铜镜前给她打扮,将精巧的金质首饰套在公主的手上、耳朵上和额头上,最后便将一道面纱蒙在公主脸前。
侍女们扶着解忧公主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下坐上了早就等候在客馆外的马车上,一个侍卫便打着马鞭开始驱赶着马匹出发了。
客馆里外的人看着包裹在华丽衣装内的解忧公主,瞧着这阵势,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在客馆内穿了婚裙出来,但也由不得多想,很快就被解忧公主那朦胧般的女色牵扯了视线。
他们赶着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