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没能完全理解老人的意思,也许他只是还没有看到危险的降临,所以没有老人那样深刻的感觉,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产生了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他们离开姑墨王都,进入沙漠时,本该向着东北方向走,但是经过莫顿惹的祸后,他们丢了骆驼,也偏离的方向。现在,他们正朝着姑墨王都的东边走,如果要去沙之国的话,就必须向东边走上更长的路,然后才能改变方向再往北走。
这样的一条路是老人以前从来没有走过的,他也只是在少年时期听一些老人说起过这样一条路而已。现在,老人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和莫顿的命运绑在一起,决定闯一闯,也许能闯出一条活路。老人仿佛又恢复了年轻时的勇气和活力,脸上溢满了笑容,仿佛已经将几十年前,将脑海中听说的危险抛诸脑后了。
他望着莫顿麻木般的脸,似乎从他脸上发现了什么一样,安慰莫顿说:“不用为我担心,我猜你是因为连累到我了,心里感到不好受,对吧?”
莫顿点了点头说:“嗯,我想因为我一个人就连累到无辜的人,心里还是会很不好受!”
“哈哈哈,我也只是听说的而已,也许我们再也碰不到危险也说不定,再说了事情发生了我们就不该后悔了,后悔也挽回不了什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充满勇气地继续完成我们当初约定的事,安全地将你带进沙之国!”
“您不害怕吗?”莫顿问道。
“有些害怕,我也没有走过这条路,”老人说道,“不过人这辈子总要做些冒险的事,我都快到死的年龄了,没什么好怕的,你也不该害怕才对,毕竟你充满了生命力,更应该去闯荡才对!”
莫顿听了老人的话便暂时忘却了去想象可能到来的危险。他也如老人一样,往嘴里嚼了一片树叶,忍耐着嘴巴内的苦味,被树叶的药性刺激得亢奋起来,又一次赶着骆驼,跟着老人向前跑着。
夜幕降临时,老人和他停下来休息,让骆驼在红柳边吃着树叶,将骆驼身上携带的水小心地喂了骆驼。
他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拾来干枯的红柳树枝,撕扯过携带的一些粗布衣服,燃起一堆篝火。
夜晚中的沙漠冷得吓人,仿佛要下起雪来一样。两个人从骆驼身上的口袋里掏出毛毯裹在身上,靠近了火堆,嚼着携带的干羊肉,不时地在其中添几道枯柴,望着闪闪的火光发着呆。
四周很安宁,重重的黑暗就像是要将他们点燃的这团火给湮灭掉一样。两个人听着风声,一边吃着干羊肉,一边说着话。
“您很小就在沙漠中穿行吗?”他靠在趴在地上的骆驼身上,向老人问道。
“嗯,很小,我六岁大的时候成孤儿,那时候我的大叔带着我在沙漠中闯荡,后来我们的商队在沙漠中遇到了强盗,我大叔为了保护我也死了,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老人坐在他对面说道,“他要我将他埋在了沙漠中。”
“这沙漠中还能有强盗吗,”莫顿不敢相信地问,“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那些强盗骑着仿佛不吃草而吃肉的骆驼,拿着弯刀,身上蒙着金色的衣裳,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红色的眼睛,”老人说道,“他们有着天生的方向感,永远也不害怕在沙漠中迷路,他们靠吃人肉喝人血为生!”
“吃人喝血,”莫顿下了一跳,“他们是魔鬼吧,连人也吃?”
“在我看来,他们和魔鬼没什么两样,这些沙漠中的魔鬼,白天就躲起来,晚上就出现,就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一样,循着生人的气息就杀过来,永远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就用弯刀砍掉你的脑袋!”
“后来您还遇到过他们吗?”莫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