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将军身旁的左卫大人很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何况现在已经打败了敌人,己方的士兵也死伤不少,如果不任由士兵们发泄,实在也难以抚平士兵们心头的怒火和身体的伤痛。
“将军,你不该阻止士兵们抢夺财宝的,”左卫大人向他说道,“这样容易造成军心不稳!”
“是吗,今晚,他们要杀人,强奸被困在城中的女人,杀死他们的丈夫和孩子,烧掉穷人的房子,将他们变成奴隶,看着他们哭泣对吧,”他说,“我的士兵就只会做这些?”
“我们是在打仗,打仗总会这样。”
“的确,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只用了一天就攻破了城,”莫顿将军说道,“而且除了城头的士兵,你可看见还有其他的士兵涌来?”
“没有,这也的确很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在我们发起猛烈攻击的开始,城内更多的士兵一定是逃离了这座城市,绕过百里外的黑山谷,去往他国城池了。现在他们早就逃远了,如果他们有足够勇气的话,也一定会在谷口两端设下埋伏。”
“一座六百年的城就这样放弃了,他们还有什么勇气?”
“也许,这是他们故意设的计而已。”
“没有人傻到会用这么居民的百姓生命做陷阱吧?”左卫大人有些不相信地说。
“要想钓大鱼,就得用足够大的饵,”莫顿将军说,“他们也许已提前做好考虑,并不能将我们全堵在玉龙城外,于是为了复仇,就想我们杀了城中的百姓,接下来我们对付的就不止是其他国家的士兵了,而是每一个都会奋力抵抗的敌人,这样他们的胜算会更大——有时候,人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毒。”
“即便这样,我们也不该保留这么多的敌人,他们并不会对我们有所感激,弄不好还会在背后捅我们刀子。”左卫大人提醒他。
“好了,别说了,现在告诉所有的士兵,照常守营、休息,留一部分人来守卫,其他人都给我好好睡觉,不要让这座城市充满哀嚎声,打扰我休息。”
第二天,铁林国的士兵们发现莫顿将军死在了城外,他们揭开他脸上的面具时,连着黑铁面具从他的脸上撕烂了一块腐肉下来。
“赶紧告诉左卫大人!”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说。
当所有铁林国士兵知道莫顿将军死亡的消息时,都开始怀疑是玉龙城内藏着些反抗势力,他们很愿意挥舞着弯刀,杀光城内的所有人,从其中将暗算将军的人找出来。
左卫大人并不赞同这些士兵的想法,以他看来,莫顿将军只是因脸上的伤势太重而死,只是一直忍挨到昨夜才倒下而已,但是对外,他也不能说莫顿将军战死,那样太不吉利,而且铁林国的人不能容忍第一次攻城,将军就战死了的事实发生。
左卫大人命人找来一匹战死的马匹,然后叫人将马的匹整个儿剥了下来,将莫顿将军的尸体裹在马皮内,用绳索捆紧后,送回国内。
这具尸体将在半途中经过黑河的支流,向东而去,连同其他战死的士兵一道被装进一束束胡杨木做的棺内,竖直插进挖好的坑里,露出小半段棺木来,形成一道如太阳光芒的太阳墓。
现在,按照铁林国的传统,左卫大人很快就顶替了莫顿将军成了整只军队的把控者。他不愿意在这座已经屈服的城内过多地停留,但是也不想违了莫顿将军临死前的将令,屠光了玉龙城内的居民。于是左卫大人想了一个主意,他命人一大早建了一杆巨大的秤立在城内的一座石台上,然后又将玉龙城内所有的居民都叫到广场上来,告诉这些人,如果想要铁林国的军队放过他们,那就得用财宝将这杆秤彻底持平,然后再主动献上一百个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