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老白!”
这是今夜王浮白第二次听到不杀对他说这句话,王浮白不知道不杀到底是在谢自己什么?是在谢自己帮着一起对付炼心老怪,还是在谢自己斩飞赤影针救下他的那一剑,又或者是谢自己刚才喂他丹丸帮他解毒的事情?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王浮白只是一笑,伸手一探,王浮白又从纳戒之中取出两个人头大的酒坛。
王浮白两手各拎一坛,右手一扬就手中拎着的酒坛抛给了不杀,不杀探手一抓就将这抛来的酒坛稳稳的抓住,不杀神色不解,瞧眼看向了王浮白。
王浮白打开坛盖,将酒坛对着不杀一举说道:“朋友之间,何必言谢。都在酒里,干!”一语说罢,王浮白举起酒坛就是一阵痛饮。
不杀听见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说得好!干!”一把揭开酒坛的坛盖,不杀举着酒坛也是大口大口的饮了起来。
王浮白饮空坛中的烈酒,将酒坛往地上一掷,啪的一声,酒坛就被摔了个粉碎,王浮白吐一口气,叫了声:“爽!”不杀一见此举颇为有趣。
当下也是有样学样,一口饮干坛中剩下的美酒,一手举着空空的酒坛就往地下狠狠的一摔,啪的一声脆响,酒坛同样也是化作一团粉碎,不杀大叫一声爽!果然很爽,不杀心中暗暗的想。
时近深夜,一轮皎月之下,偶有山风拂动,一缕清风袭来,王浮白顿觉脚下的刺鼻血腥气都减淡了不少。
王浮白看了一眼不杀依旧通红的双目,想到他刚才的那一番异样,于是开口问道:“老铁你身上的毒解的怎么样了,刚才我喂你吃下的那颗丹丸是药王山的青碧丸,据说能解百毒。不知道对你体内的毒是否有效,你自己感觉怎么样?不过,真的是毒吗?”
不杀闻言,冲着王浮白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就盘膝坐下,将手中禅杖横于膝前,不杀就开始以神念扫视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杀神念内视,就发现他的心脏被一团浓郁的清气给重重包裹住了,但见清气流转间,一丝丝深红色烟气自心脏中蒸腾而出。
这些深红色烟气一旦自心脏上逸出,清气流转就将之消融掉了,随着越来越多的红色烟气被消融掉,那团清气也明显的缩水了好多,似乎每消融一丝烟气都要消耗掉一丝同样的清气。
每当有一丝深红色的烟气被清气给消融掉,不杀就感到心脏上的灼烧感减轻了一分。本来心脏上的烟火气就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约莫过了五息的功夫,心脏之上就再也没有那些深红色的烟气冒出了。那股萦绕在心脏上的灼烧感也彻底的消失了。
等到心脏上的所有深红色烟气都被驱散一空后,余下的清气就四散开来,缓缓融入了不杀的身躯之中。清气入体,不杀只觉得通身上下畅快无比,一股清凉之意涌遍全身,真是说不出的一种舒爽。
不杀自原地起身,又重新将那根禅杖提在手上。对着月光,不杀将紧握的左拳张开摊成手掌,巨大的手掌上完好无损,哪还有什么被刺穿的伤口。
不杀看完自己的手掌,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扭过头来看着王浮白肯定的说道:“是毒,一种很厉害的火毒!”
这火毒确实是极其凶恶霸道,不杀刚才神念内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心脏最外层存有被焚烧过的痕迹,甚至有几处小部位还有烧焦的痕迹。
看来自己当时的感觉没有错,不杀回想起先前那股烈焰焚心般的极致疼痛,现在看来当时自己的心脏真的是在焚烧着,并不是一种虚幻的感觉。
只是自己当时心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再加上受到这剧烈的焚心之痛所影响,整个人趋于一种几近入魔的疯狂状态,在那种状态的影响下,自己满心满脑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