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那天,我早早起床,来到了茶叶铺子。林掌柜和卫容小丽正在收拾东西。昨天卫容小丽跟我和抚头说林叔叔要去上山采茶,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我同意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卫容小丽说:“老爹酒馆的生意呢?”我说:“没事儿,晚上我回去跟老爹说一声就好。”抚头也点头同意了。
卫容小丽看到我来了,很开心,跟我打招呼。我从来也没有去过山上采茶,准确的说是从来没有去过山上,老爹跟我说过,山上有蛇,还有狼,不能随便去,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成了它们的点心。我怕老爹不同意我去上山采茶,所以就没跟老爹说,索性来了个先斩后奏,反正等老爹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安全的回来了。晚上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上山了,兴奋地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就赶到了茶叶铺子。“怎么样,我是不是来的特别早。”我高兴地跟卫容小丽说,等待着她的表扬。“哈!哈!值得表扬,但是抚头来的比你还要早。”卫容小丽笑着说。“林叔,是……是……这个吗?”抚头从后厅走过来,抱着一把黄色的木质弩,弩上的搭着的箭不长但是箭头很锋利。“对,就是这个。”林掌柜看了看抚头拿着这把弩说。“山上可能有些野兽什么的,这把弩是用来防身的。”林掌柜一边把弩放到一个大背篓里,一边跟我们解释说。“不用担心啦,之前林叔叔自己去过很多次了。”卫容小丽看着我,笑着说。
我们从茶叶铺出发时,天还没有亮,天上还能看到几点星光。我问林掌柜为什么要去这么早,林掌柜说我们要采的是晨起的第一批带有露水的新茶。突然有个问题出现在我脑海里,林掌柜的铺子里有那么多茶,根本卖不完,干嘛还要去采新的呢?我想了想,可能是林掌柜特别讲究,采完新茶,把以前的老茶给扔了,换成新的,追求完美。我脑海中浮现出林掌柜泡茶时的一丝不苟的样子,“嗯~”我点了点了头,不错,这解释的很通。抚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林掌柜家后厅有一把特别大的黑色的钢弩,比他们家杀老虎用的弩都大。“你们家还杀过老虎呢?”我说。“嗯嗯,有一次……走……走镖的时候…….碰见了。”抚头说。我刚想问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后来想了想,也正常,谁让他是抚头呢,你不问他是不会说的。
茶山离镇子不远,在镇西南边,和镇东的南边的那个小山是同一个山脉。很快,我们来到了山脚下。我突然发现小黄不在,卫容小丽说:“采茶的路都是山路,小黄腿本来就不好,不能带它上山。”
茶山的山路都是断断续续的石阶,其中夹杂着一些泥路。天还不是很亮,林掌柜拿着火把在前面带路,“狼怕火,看见火光不敢靠近。”林掌柜说。林掌柜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卫容小丽,然后是我,最后是抚头。林掌柜说抚头比较强壮,他殿后比较安全。卫容小丽开玩笑说就算抚头被狼叼走了还得吃一会呢。抚头摸摸脑袋,笑了笑。上山的路不好走,石阶特别陡,而且早上湿气重,石阶上都湿了,特别滑,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抚头摔了好几个屁股蹲,卫容小丽递给了抚头一个树枝当拐棍用,林掌柜让我们走一段时间就报个数,从抚头开始报,从一报到四,确保我们没有人掉队。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天已经蒙蒙亮了,山上雾气重,在山上走有一种在云中穿行的感觉。卫容小丽开心极了,说自己是仙女。我也特别开心,照卫容小丽的说法,抚头一定是天蓬元帅。我笑着说。:“那……那你就是……是哮天犬。”抚头说。“小黄才是哮天犬,大原是二郎神。”卫容小丽说。很快,我们来到了我们要去的茶树旁,茶树很低,也就到我的胸前,这里茶树不多,有七八棵的样子。卫容小丽说这些茶树都是林掌柜托朋友帮自己买的,然后种在了这里。
林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