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有趣!”南方那人起身拍灰,哈哈大笑,分明是一光头和尚,笑容可掬,亲切可人。
李默粗通武理,观势而觉两人似乎在比拼内力,皆到化劲为功的阶段,可谓一方豪杰,以内力驭棋子,捉对厮杀。
只见棋盘上的棋子,初时逐一轻晃,而后炸裂,到后来,目光所及便四分五裂,不一会儿,棋盘上一子皆无!
“哎呀,这还怎么下?”南方的和尚哈哈笑道,毫不在意。声如洪钟,耳膜生疼。
李默看呆了。
忽然北边那人吐出一口鲜血,眉眼皱起,拧成一个川字,身形微微颤栗,似是受了内伤。
“你早就受伤,哎……胜之不武啦!”南方和尚略一思索便瞧出端倪。
“那又怎样。”北边的人嘴硬。
南方和尚道:“当年和尚我心性未定,半脚佛门外,不知留一线的道理,见你师傅梁剑师欺凌弱小,毁人家庭,故而废其武功,驱逐于关外。没想到怀恨半生,竟找了个弟子前来报仇,不过小子心性不错,哈哈,我喜欢。不如跟了我,喝酒吃肉岂不快哉。”
北边的人知这不过笑话,但技不如人,心下叹然。虽然师傅号称剑师,也不过初阶剑师,眼前这和尚内功深厚,尚且不知招式境界如何,应当超绝,即使师傅全盛时期都不是对手,如今更深不可测,鬼神不知。
“你想吧,和尚先走也……”和尚自觉无趣,不肯趁人之危,是以提棒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山林。
北边的人目送和尚走远,回头朝李默看来:“出来吧,藏头露尾岂是英雄所为。”
李默从草丛爬了出来,嘿嘿傻笑。
北边的人见原来不过一小孩,微微意外,心神一松又牵动伤势,大力咳嗽起来,痰中带血,面绕黑气,颇为吓人。
“这斗罗棋谷外设迷宫,常人迷路,你……咳咳……如何进来的?”
李默见他手中链珠颇为亮眼,在月光下光彩夺目,莹水起伏,起了心思。
这人看起来快死了,这手链珠倒不错,若送给那小娃父亲,算是做好事,随口答道:“你是不是快死了?”本想接一句:“死了能不能把手链珠送给我,我去卖钱。”
但想了想他又没死,死了再取也可,便住口不言。
北边那人没由来一阵气,这小孩见面就咒人死,好生没家教。脱口欲教育一番,略感丹田虚火烦旺,忙掏出小瓶,倒出一颗金丹,咽下。
李默微微失落,还有药唉?那估计死不了。
那人何其聪慧,看小孩表情便猜出几分,又是一阵上火,几乎头晕目眩,差点栽倒,耳鼻见红,万分危急。自忖伤势已危重,无暇估计李默,自顾自打坐疗伤,聚神内功。
李默乐了起来,犹豫要不要给一拳送他上路,想归想,终究少年单纯,只想把手链珠弄到手,于是猫步轻蹭过来,见北边这人没反应,便又靠近了些,之前搬石斗法的余威还在,一时间不敢下手。
好一会儿才绕到那人身后,摸了摸手链珠,见那人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疗伤,不易脱下,咬牙捏腕大胆一拉,手链珠得手,但破坏了手印,那人脸上黑气深了一层,面无表情。
李默得手后胆子更大,又摸走玉佩,松了腰带,咕噜掉出一瓶子,发现是刚才丹瓶,应是疗伤圣药,揣在怀里。想想这小肥羊够劲,应还有货,于是又在胸口裤裆一阵摸索,不知为何那人脸上黑气愈加厚重。
“哎?挺有钱的嘛!”摸出一锦包,银两金锭鼓鼓囊囊。李默兴高采烈,这能吃几年哦。
那人几乎连裤子都被扒下,蛋蛋被抚摸一番,羞怒异常,几乎走火入魔,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