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希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身着一身火红衣裙,披着黑色长袍站在弗洛伊身后的,不是黛绮丝娜是谁。
一想到那些无辜被海怪吞食的村民,死于巫翼之乱的乡亲们以及对他们屡次三番的追杀,林可不由怒从心起,而奋乃也十分愤怒地想上前找她算账,度冷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按住两人蠢蠢欲动的手,冷声道:“别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没看到那弗洛伊正满脸春色么,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不及图亚斯发作,阿洛西早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羸弱的小拳头打在弗洛伊身上,一边哭一边大喊道:“你快把她赶走,父王,你快把她赶走,我不要这个老巫婆当我的1母后,我不要,父王,我不要……呜……”阿洛西打得累了,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父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父王,吗根本就不在乎我了,对不对?”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希若虽不喜他,但此刻却也颇有些心碎的感觉。
“你胡说什么,”弗洛伊蹲下来温和地笑道,然而声音里却夹杂着掩不了的恼怒与不耐,“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可力告诉你的吗,看来他不大适合服侍你啊。”
阿洛西原本因愤怒而笃定的眼神瞬间垮了下来,他小声地争辩道:“不是可力,不是他,他服侍得很好,”如果他不要可力,父王会把他处死的,和他的上一个侍从一样,阿洛西有些心虚却固执地坚持道,“父王,你不能带走可力。”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我相信阿洛西是听话的好孩子,”阿洛西不甘地低下头,弗洛伊叫来侍卫,“王子身体不适,快送他回寝殿休息吧。”眼见阿洛西被带走,弗洛伊又面无表情地加了一句,“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休息。”
“是,陛下。”
希若明显看到阿洛西小小的身子又是一抖。
图亚斯这才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沉声道:“弗洛伊,你这是什么意思?”
弗洛伊打了个哈哈,走过来拍了拍图亚斯的肩膀,却被他毫不客气地躲开,“图亚斯老弟,来者即是客嘛,更何况,黛绮丝娜女王已经知道错了,这次可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呢。”
“哦……”图亚斯似笑非笑地道,“只是客么,我看不见得吧。”说着双眼直视这2弗洛伊。
弗洛伊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咯咯咯,”黛绮丝娜如少女般欢快地笑起来,完全不顾希若他们难看的脸色走上前来,“图亚斯国王,以前小女子年轻不懂事,多有得罪,现在我已经幡然悔悟,以前的行为是千不该万不该,只希望我们能在弗洛伊国王陛下寿诞期间能暂时和平共处,您意下如何啊?”
“好一句年轻不懂事,我乐敦千千万万的子民就值你这一句毫无诚意的话么?”图亚斯目欲喷火,还有她妻子的命,又怎么算!
“诶,不要这么生气嘛,人家很有诚意的,”黛绮丝娜挥手让人抬上来一个如衣柜般大小的箱子,“打开。”
“啊!”希若忍不住惊呼起来,即使依他尼站得很后面也能看见箱中之物,竟是西越的龙头,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沾染得到处都是,而西越双眼圆睁,似乎死不瞑目,淡淡的糜甜的味道从箱子里散发出来,众人都下意识地紧闭口鼻。
黛绮丝娜轻笑起来,“看你们紧张的,喏,以前都是这个坏东西撺掇我犯错,现在我便取了他的性命来道歉,你们看这诚意是够还是不够。”
图亚斯面色缓和了一些,希若却在心里发紧,这个老巫婆端的狠心,照死海一事看,西越八成是她的走狗,竟然就这样杀了,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把生海控制在手里了,希若心中顿时一塞。她不自觉地往林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