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行酣睡甚甜,忽然梦见一片火海自身旁熊熊燃烧,毁坏房舍不计其数。他被烈焰围在,四面八方都是火,发出噼里啪啦之声,更兼有黑烟袅袅,遮天蔽日。李书行当即一击乘风破浪,妄图扑灭大火,但那火极有灵性,竟是乘着风势,倒卷而来,扑在李书行身上。
他大惊失色,一向不往不利的乘风破浪,不但无用,反倒大大增长魔焰。竟连累自己受到伤害。他不断拍在,想要扑灭大火,但这火一经上身,便是无可脱离。
李书行最终被烈焰吞噬,毫无还手之力。他蓦然惊醒,冷汗直出,还未喘气调理,忽见面前黄光连成一片,想不到竟真是发出大火。
李书行急忙起身,这些火虽然奈何他不得,但对于法器危害几极大,当即拍出一掌乘风破浪,虎虎生风,一股极强风暴自掌而出,呼啸而去。
他虽然扑灭了大火,却也将春海炉破开一角,掌风贯穿连绵飘雪。
“怎么回事?”李严听到风声,立刻警醒,待看到李书行破开春海炉一角,当即厉声道:“李书行,你这是做甚?要知道春海炉一失,不能积累魂香草气味,野兽将会蜂拥而至。你到底有何居心?!”
李书行双目圆睁,怒目而视,“李严,你醒来正好,我倒是要问问你刚才大火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六人一直处在春海炉庇护之下,任何敌人都无法靠近,必是出现内贼。”
李书行言下之意,简直明理昭昭,再为清楚不过。李严冷笑道:“分明是你做贼心虚,被我抓个正着,乱说一通,祈求蒙骗过关,我岂会听信你所说。”
李书行回以冷笑,“你身上有空明镜,往春海炉一照便知。”
李严哈哈大笑,“贼喊抓贼,妄图迷乱人眼。可惜,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你便是想抵赖也不成。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好有个下落。”
两人这般吵闹,要已惊动他人。一人说道:“现在估摸四更天色,比及明早,还有两个时辰,你们说话小声点!”
又一人说道:“夜长梦多,必是梦话。”话毕,鼾声如雷。
两人均是睡得死死,虽能断续听闻李严和李书行对话,也仅是梦中呓语,随意回答。
“你们两位趁夜多睡...咦,这怎么破了个窟窿?!”浓眉少年不似其余两人那般睡得非常沉,刚听到争吵,便穿了上衣,悄声走来。
他见李严和李书行,登时不以为然,知道两人虽是同族,却是对立关系。
当他准备劝阻两人时,看到两人旁边一个窟窿,委实一惊,这可是居家保命,怎么刚过一晚便没了。
李严见浓眉少年,笑道:“李...”他转思之间连续想起几个人,但样貌与浓眉少年甚是不同,短时间,竟想不起面前少年叫做什么。
“小生杨冬雷...”浓眉少年还未说完,两道目光已然牢牢锁定,李严更是截断话头:“你姓杨?这次测试可是本家家族测试,只能由李姓参与。你不是姓李,怎么浑水摸鱼进来,一一说清。”以他身份丶学识,断不会截断别人话头,实在此事过于匪夷所思,需要先发制人,盘问清楚。
李书行更是感到诡异,李家人丁稀少,经常拿其余家姓弟子滥竽充数,不可能出现一个自称姓杨的。他自小便在李家生活,纵然真不姓,那耳目濡染,所见所闻均是李家风气,那也成为一个李家人了。李家对于一个淬体一重弟子尚且将他当成一家人,何况杨姓少年这位淬体七重的大爷,那便是拆了四肢,亦要逼迫对方改姓。
“小生爷爷与李华爷爷交好,经常书信交流,我便当个送信人,来往两地,方云叔叔与似道叔叔也是清楚知道。前日来到李家,李华爷爷招待周全,问我要不要一起上山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