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颇有意蕴,只有真正懂行的客人才会请进这里。
老谢一进屋便赶着做正式鉴定,对金佛敲敲打打,拿仪器又称又量鼓捣个不停,直忙得前脚踩后脚。
“美女,请喝茶。”秃头伙计恬着脸奉上上品香茗,“刚才一场误会,是我打了眼,还请你多多包涵。”
女孩下意识地用浏海遮住半边脸颊,眼神却落在旁边霍轻爵身上。
自从她受伤后,心思变得非常敏感。常人看到她的伤痕总带着几分厌恶,只有这个男生不但没有嫌弃,还充满了怜惜之情。
“多亏了他帮忙,我才能卖出那尊金佛。”女孩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种旁人的关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不过,刚才也太丢脸了,我竟然晕倒在他怀里……”
陈染想起爷爷以前的玩笑,又捂紧了受伤的脸颊。
“你,叫陈染是吗?”霍轻爵也低着头。三年了,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嗯。”
“……我可以叫你染染吗?”霍轻爵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独处之际,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傻傻等在渡口的少年。脑中拼命思索着班上男生流传的一些拙劣的套近乎技巧,希望此时能派上用场。
场面一时紧张得如同相亲,良久之后,女孩才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原先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女孩把头垂得更低了。受伤之前,同学、朋友都无比亲热地叫着她的小名,可如今却统统变成了“丑八怪”、“丑鬼”。
除了妈妈,只有这个男生会温柔地看着自己。
“我叫霍轻爵,其实以前我们就见过,只是你的脸……”霍轻爵话刚出口便觉不妥。刚才女孩昏迷时他完全看到她右颊的烧伤,心痛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秀美绝伦的俏脸留下那么大块伤痕,对任何女孩来说都是不可言及的禁忌吧。
“咳咳,悄悄话还是待会找个僻静地方再说吧。”店主老谢突然极煞风景地坐了下来,将金佛安置在茶几上。
“呃——鉴定完了吗?”
霍轻爵像做贼一样赶紧坐好,旁边染染也是如此。
“轻爵,你家是老熟人,我不跟你玩虚的。”老谢显然心情大好,开过玩笑后比出两根手指。
“这个数?怎么样?”
“两万?”女孩正要应声,这笔钱应该够付妈妈的医药费了。
霍轻爵摇摇头,单是整块黄金都不止这个价。
“二十万?呵呵,谢叔叔还是把我们当小孩看了……”
染染听到这数目差点要跳起来,却被霍轻爵偷偷按住小手,示意她别太激动。感受到手背上的温润,女孩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口砰砰直跳。
店主老谢一挑眉毛,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
“那看在熟人的份上,我再加五万。”
霍轻爵仍不答话,谢老板的行事风格他很清楚,绝不至为这种价位的生意把脸都快笑烂。
“轻爵,这个价格已很不低了。”老谢仍在试探他,心道你家不过收旧货的,你一个小孩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话不能这么说,”霍轻爵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据我所知,清代康乾年间,宫廷铸造过不少金佛。但多由于是批量制作,再加上黄金容易软化变形,流传下来的已成了个金疙瘩。品相次不说,而且造型大多相仿。若是那种金佛,谢叔叔的开价是很照顾我们的。”
“嘿,到底是老霍的儿子,知道得不少嘛。”
“可这尊金佛就不一样了,”霍轻爵话锋一转,续道:“因为这是尊鎏金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