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斜挂在天河之上,一朵薄如轻纱的云层漂浮在它的前方,影印出一团明亮的光晕,我叹了口气,心中的迷惘更胜,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
田馨坐在旁边,同样望着星河,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这片星空已经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我咋没看出来?”,我好奇的问。
“大量星云的运动轨迹都发生了偏移,这种变化从那日红色雷霆出现之后就凸显了出来,我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她说。
对此我到没有任何怀疑,当初在扶余圣女墓就知道这小妞在星象研究上有两下子,不然也不可能凭借星盘带我们找到主墓所在之地,据我粗浅的了解,星象往往与运势相关,小则关乎个人生死,大则预兆帝国兴衰,只是不知今日所说的变故,是大是小,是吉是凶。
田馨同样摇头表示不清楚,按她的说法,原本清晰的脉络如今变得复杂模糊,隐隐约约让人看不真切,但有巨大的变故是一定的。她只是略通星象,还达不到占星师那种逆天的程度,况且就算是有强大的占星术,参详这样复杂的星图恐怕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没准直接猝死都有可能。
我心有戚戚的点头,脑中没由来的响起在墓里经常听到的一句话——你没法抵挡命运的安排。
命运到底给我安排了什么,是不是现在已经发动了?
对此我无从而知,这也是最令我不安的地方,要知道最令人恐惧的从来都不是困境,而是不可预知的未来。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即将启程前往东海,在大海上有得熬的,去好好休息吧”,田馨劝我。
我点点头,与她道了声晚安,便爬进了帐篷,晚上的海风更大了些,吹动的帐篷飘摇不定,并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无法入睡,我躺了许久依然没有睡意,只好和衣而起,打开灯光,翻开那从青云洞里缴获的半本日记。
左看右看还是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叹了口气扔在一边,刚要再睡下,突然发现沾满鲜血的封皮有些细微的凸起,好像里面夹了什么东西。
赶紧找过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将封皮割开,凑到灯光下往里面看,里面果然有东西,是一张照片。
用手指头夹出来,翻过来一看,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匕首叮的一声掉在地上,而我自己却傻在原地恍若未觉。
因为照片里面的人,竟然是我!
不对,不是我,里面的人穿着老式的夹袄,明显不是现代的风格,起码也得是七八十年代的样式,他的脸上更是有着细密的鱼尾纹,年龄应该在30~40岁左右,但除了老了点,竟然跟我一模一样。不是单纯的相似,而是真的一模一样,要知道哪怕是同卵双胞胎,性格也是会不一样的,各自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神采就会不同,但这个照片里面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我。
但是这又不可能不是我,因为除了长相,这张照片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与我生活年代的不相同。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脑袋发懵,实在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来说服自己,这难道是巧合吗?绝对不是,回想起当时提到这本日记时李坦克那紧张的表情,他一定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并且不想让我看到,他到底在隐瞒什么,难不成我是个活了几十年依然不会老的妖怪?但是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或者说我给忘记了?田馨貌似就有这种健忘症,完全缺失了圣女墓的记忆,说明我忘记一些事情是有可能的。
但我立刻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李家村的乡亲们不可能在说瞎话吧,他们都说我是从小就被抱回的家,隔壁梅婶儿还总说我没少吃过她的奶,这证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