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着窗户向外望,只见一辆漆黑的路虎紧紧的跟着我们,不时的向我们猛烈撞击,小面包在这种吨位的性能怪兽前毫无抵抗能力,被撞的摇摇欲坠。
“峰哥,在这么下去,就要翻车啦!”,我扯着脖子大喊。
“还他妈用你说?”,峰哥头都没回,气急败坏的叫唤,不断的驱车反击。
高速路上两车互怼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四周不断有高速移动的车子被我们大度动作晃得不敢靠近,愤怒的按喇叭示警,相信过不了多久,交警就会在前面设路障把我们一网打尽。
落到交警手里,就是落到了警察手里,我可以打包票接下来等着我的就是牢底坐穿。
到时候要不要即兴唱一首铁窗泪?我心如死灰,悲哀的想。
峰哥巨大的身躯坐在面包车的小座位上显得很滑稽,就像是大猩猩蹲在小篮里,撑的满满登登。
他明显没这样憋屈过,整个人彻底爆发,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恶狠狠的回头说道:“你俩坐稳了,老子要弄死这些王八羔子”。
说罢右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一个猛蹿,速度飙升,巨大的加速度把我跟田馨牢牢的压在靠背上。
说实话,我心里怕极了,高速飙车在现实中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完全没有美国大片里的那种血脉喷张的刺激,我反而觉得自己吓得要尿裤子了。
说起加速,面包车就是拍马也追不上路虎,所以我们被轻而易举的追上了。
此时开上了高架立交桥,这种高度单单往下面瞅一眼都眼晕,黑色路虎见机一个左撞,看样子是想将我们撞下桥去。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在摔死和蹲监狱之间选一个的话,我觉得还是蹲监狱更有诱惑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峰哥猛地一个急刹车,方向盘右摇,将车头轻挑。
车尾与车头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我浑身巨震,安全带勒的肋骨生疼,内脏在高频的打颤,疼得我直哆嗦,嘴角流下了血丝。
看来是被震出了内伤,老子不会后半辈子卧床不起吧。
我们的面包被重重磕开,直接向左漂移,差点撞上旁边的一辆七座商务,好在商务司机果断刹车,才把我们险之又险的避过,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里面的小男孩张着嘴大叫,司机则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轰”的一声闷响,我们顶在了高架桥边的水泥格挡上,车身疯狂的向左倾斜,这是要翻下桥去的节奏!
“草!”,我骂了句娘,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解开安全带,飞扑向车的右侧。
有了我这个人肉砝码为右侧增重,面包车终于晃晃悠悠的向右边压了回来,腾空而起的轮子轰隆一声回到了地面。
我就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浑身冷汗如雨,把整个衣服都浸透了。
“兄弟,干得漂亮!”,峰哥回头冲我竖了个大拇指,哈哈一笑,好像刚才的惊险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心理压力,这回我才真正相信了他在开饭馆之前也不是什么平凡人,应该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
田馨面色苍白,胸膛急促的起伏,显然被吓得够呛,但我明显关注的是别的一些东西。
她见我直勾勾的瞅,俏脸立刻红了一下,连忙用手挡住丰满的胸部,恨恨道:“在乱看,就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我哂笑一声,没吱声,把目光挪到了前方。
路虎车全力一撞的大多数力道被我们的急刹车躲了过去,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车头的一点上,因此他们要比我们惨得多,整个车打着转飞出去,拍在了旁边的护栏上,碎片如同天女散花,撒了一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