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鬼头鬼脑的迈步进去,还没来得及查看,就突然觉得脚脖子一紧,随后身体一晃,便被扯到上了天。
猴子在一边鬼叫连连,弄得本来不是很害怕我的也开始心里突突起来。
“妈的,快开手电啊”,我不断的在黑暗里乱抓,啥都看不见,不禁有些气愤的开口,要知道手电筒这东西我这种新丁是没资格拿的,墓里光源大于一切,万一来个突发事件啥的,我一个哆嗦把手电掉了,可是把全队人都给坑了,谁知道时至今日,猴子这个老司机也有掉链子的时候。
“哦哦……”,猴子停止了鬼叫,有些讪讪的在黑暗里应道。
没多久,一道光柱出现在眼前,晃得我睁不开眼。
“草,你他娘的往哪里照呢”,我用手挡着眼睛,骂骂咧咧的说道。
光柱一下子一开,我闭着眼睛活动了一下眼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极度腐烂的脸。
“啊!!!”
我惊叫一声,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凉气,手忙脚乱的将这张脸推开,谁知推的时候手掌一下子就捅进了脸里面,再拔出来的时候沾了满手的尸液,绿油油的甚是恶心,更让我忍不住作呕的是,被我捅出窟窿的脸中,钻出了好几条肉呼呼的尸虫,盘虬扭曲在一起,好像一团乱麻。
“呕……”,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酸水就吐了出来,因为很久没有吃东西,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饱含着胃酸的水,等吐到后来,甚至把胃液都胡了个干净才罢休。
我吐得天昏地暗,差点没背过气去,又赶上自己被倒吊着,呛得这个难受,鼻涕眼泪混成一团,好似打翻了酱油铺。
等我睁开模糊的眼睛,看见一边的猴子正笑嘻嘻的看好戏,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然,面前不远的腐尸还在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无数的虫子从他的碎脸中掉了出来,扭曲着落到下方无边的黑暗中。
极目远眺之下,竟然有无数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威风吹过,不断轻轻的摇晃,像极了那吊在房梁上的一根根腊肠。
“这么多”,猴子举着手电筒乱晃,凡是光线所过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我借着亮光,大概看了一下,套住我们脚踝的是一根翠绿的藤蔓,一直延伸到枝叶繁茂的树冠之中,看不清究竟出自哪里。
而这座大树,树叶呈菱形,叶子上面的脉络微微鼓起,不停的在律动,好像有生命一般,富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至于它的树干则粗壮的离谱,估摸着足足有数十人合抱才能环住,要知道植物是通过根系吸收水分的,树木越高,树木越大,克服重力向上运输水分也就越困难,这也是为什么高耸的树木存量极少的原因。
而这棵巨树,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长成的,甚至可以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世间的,不过下了两次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世间的东西见到的还少吗。
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可惜数目太大,枝叶太过繁茂,完全看不清李坦克他们在哪里,估摸着应该是在树的另一面。
猴子早就玩的嗨了起来,把身边吊着的尸体全部推的荡来荡去,这种恶趣味看得我一阵恶寒,赶紧别过了脸去。
哪成想这一转头,尽然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绿色的藤蔓已经靠得我如此之近,它好像灵蛇一样,匍匐着前行,没多久就缠在我的脚上。
“你要干嘛”,我开始冒冷汗了。
然后它就很蛇性化的“昂”起头来,让我看清了真面目——一个尖锐的中空管道。
“妈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