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我一来,都如释重负,一个个偷偷地往后退。
“崔小蛮,别打伤她!”秃顶悲悯地乞求道。
我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心中骂道:神经病,她现在这么牛逼,别搞死我就算万幸了,你还指望我打伤她?把我当成如来佛了吧!
不过,这种被人寄予厚望的感觉,还真他妈爽。
“都退后。”我冷酷地说。可是发现身边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奶奶的,这帮孙子早在我吩咐之前就已经逃到五十米开外。我屮艸芔茻!
好吧,你们看戏吧!乌龟王八蛋!
正当我愤愤不平的时候,一阵阴风袭来。不好,雪辞兰已经出击了。我反应过来时,手臂上已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全神贯注地提防雪辞兰,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老老小小的村民、胖的瘦的警察、睁大眼睛的秃顶、倒挂在墙上的骷髅,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雪辞兰的打斗。
呼呼,早晨的凉风阵阵,吹得乡下的老树拨浪鼓似的摇晃。黎明的曙光惨白地照进来,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血腥的气味刺激着雪辞兰,那贪婪的嗜血目光,看着都叫人毛骨悚然。
野兽的扑咬,无外乎三个字,快准狠。
因而它们的攻击方式会异常的简单而有效。
当然,碰到我崔小蛮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三岁时和家里的土狗打架,七岁时已经能干翻野猪了。
说时迟那时快,雪辞兰狂野地扑来,我勇敢地撒腿便跑。
众人无不大跌眼镜。本以为我会像高手一样和雪辞兰大战三百个来回,谁知我竟然和他们一样也只知道跑。
开玩笑!我岂能和他们一样?我跑是有目的的。
好在大家都退开得比较远,我才有足够大的空间带着雪辞兰兜圈子。她的速度比我快,但我胜在握有主动权,可以机动地左突右闪,让她抓不住方向。
我边跑边回头,雪辞兰似乎被兜圈子兜得烦了,越追越凶,一跃丈许高,那势头猛地让围观之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突然,我一个急闪躲开,蹲伏下身形。雪辞兰再次狂扑过来,我瞅准时机,用力地一个回马枪,用身体冲撞在雪辞兰身上,将她反扑倒在地。
“好!”所有人激动地嘴角一抽一抽,都不禁为我的机智勇敢所折服。
我却是暗自叫苦不迭,半边胳膊都酸痛得快要化掉了。不过此时还不是叫痛的时候。我处心积虑地策划着将她扑倒的一幕,是为了将征服行动进行到底!
雪辞兰被我扑得仰面翻倒过来,她僵硬的兽形使得四脚朝天。我连忙单手捏了一个指剑诀,叽里咕噜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二指用力地戳在她后脚脚心。
“哎哟!”手指如同顶在了钢板上,痛得我眼泪都要呛出来了。
好在这一下戳中,雪辞兰原本僵硬的身体立即松软下来,竖起的毛发散落,指甲往回缩,又变回了人形。
“好厉害啊!”
“他那戳脚底板的是什么功夫?”
“什么什么功夫,他是戳中了怪物的死穴!”
“原来这么神奇啊。”
“是啊。”
我去,******你以为我想戳她脚底板啊。因为她鞋子里有一张符,昨天夜里我让她垫在脚下的。我用剑指诀激活她鞋底的符纸,镇住她的邪气,她才会慢慢恢复。不过在普通人看来,都一个个把我惊为天人。
我估计经此一事之后,我的无字天书上又会多几个皮肉跟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