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一个人孤单去二中,我安慰他道:“不是还有硕儿陪你吗,没事,去吧!”
“报美澳的话,你可能就得上副榜了。”
但他坚持,我就没劝,况且当时我自身都难保,三轮模拟一退再退,名次直坠三十名后。
连我自己都没法确定我还能不能考上美澳,不过所幸的是,否极泰来,绝境之中大逆转,中考时超常发挥。
那种状态真的很奇妙,你就好像脱离了你的身体,无欲无求,心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一丝波澜都不起。
大脑极度冷静,高速运转着,冷漠对待一切事物,没什么能对你产生干扰。
思维的火花碰撞,圣贤的思想照耀,那状态真是可遇不可求。
如今凯哥考成这样,恐怕能拿着副榜就不错了,一想到这儿,我俩顿时就长吁短叹起来。
沉默了会,还是硕儿先挂了电话,我刚把手机放下,又来了个电话。
是凯哥的,我想了想,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一时间不禁有些犹豫。
“喂,考的怎么样?”
“五百九十九!”他声音有点消沉,很不舒服的感觉,“我爸说我可能只能上副榜。”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抿抿嘴,也觉得很棘手。
“我也不知道,这不打电话问你吗,你有什么办法?”
我苦笑了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你这不废话嘛,问我怎么办?
当时劝你,你不听,偏要报美澳,现在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不过这话我没说,怕再打击他,只能安慰他道:“别急,我记得老瓢以前说过,我们这届好像,美澳和二中的分数线会很低,说不定你可能恰好压着线。”
“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语气有些游移不定,我心里也没底。
我当年要是知道分数线会这么低,试卷有这么简单,我他妈就报一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我真的去了一中,那我高中的那帮伙计可能就有缘无分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凯哥给劝了回去,刚挂,结果又来了个电话。
当天我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有同学打的,老师打的,我爸跟我哥也打了。
这次是阿泰打的,他洋洋得意地向我炫耀他考了七百一十二。
在得知我考了多少分后,他很“谦虚”的表示他对我的教导还是蛮成功的,没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我强忍着把他从电话那边揪过来、当场脱鞋底抽他脸的冲动,镇静平和的询问道:“需不需要我像您老人家五体投地,顺便再磕几个头,谢谢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也不介意。”
“你很嚣张啊,知道嚣张的后果是什么嘛?”
“是什么?”
“你特么离死不远了!!”我隔着电话冲他怒吼道。
他则是大笑,不屑回应我。
后来的事便有些模糊了,不过我还是能记得知道分数线后那种喜极而啸的心情,还有凯哥峰回路转,狂喜至极的声音。
我想,那天有人笑,也有人哭,很多人在那天后都走上不同的路,同一天空下,不同人的命运如盘根老树曲折的根茎一般,交错在一起。
笑着说再见,哭着说爱你。这是我在初二一节作文课上补的对子,孙俪的是后一句;当时她连念了几遍,笑着说还挺顺口。
也许悲欢离合是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黯然销魂者,惟离而矣。走到现在,许多人和事早已物